魇幽族的怀昕长老和几个族人被迟管家带着灵兵从巫风坳押送到了王城牢房,迟管家命人对魇幽族人百般毒打折磨,尽情发泄内心的仇恨,有两个魇幽族人被毒打致死,当然圣穆宝鼎的下落是查不出来的。
怀昕长老和另外两个族人奄奄一息地躺在牢房里等死。卫蘅和柳云宣得知魇幽族人在牢房,他们以查案为由,拿了通行令牌到牢房探监。
柳云宣用灵力唤醒了怀昕,并给众人服下了疗伤药物。怀昕诧异地望着眼前这对男女,“你们是人界来的?”
柳云宣道:“正是。我是柳云宣,她是周姑娘。”
怀昕道:“你们到灵界所为何事,为何要到这牢房里来?”
柳云宣自然不能告诉怀昕是为魇幽虫毒解药而来,他正色道:“我等是奉了南灵王之命彻查圣穆宝鼎之事。”
怀昕苦笑,“昨天你们不是审过了吗,打也打过了,死也死了,还要怎么样?圣穆宝鼎不是我们偷的,我们一直被圈禁在巫风坳,哪里有能耐冲破结界出来盗窃?”
柳云宣道:“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关键在于傲天君不相信。”
怀昕上下打量着柳云宣,“如何才能让傲天君相信,我们真的不是盗贼。”
柳云宣看了看卫蘅,对怀昕道:“你想让我帮你洗脱嫌疑?”
怀昕登时来了劲,“这么说柳仙师是相信我们的?”
柳云宣不语。
怀昕道:“如果柳仙师能帮我们魇幽族洗脱嫌疑,我必定倾尽全力报答仙师。”
柳云宣道:“你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用来做交换?”
怀昕道:“我们这些年在巫风坳种植了很多仙草,可以炼制上乘的丹药,能延年益寿。”
卫蘅道:“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
怀昕道:“姑娘想要什么?”
卫蘅想,魇幽族人在人界作乱,如果我直接向他们要解药,他们必定不会给。眼下魇幽族急于洗脱嫌疑,倒不如以查案为由和他们做交易得到解药。
卫蘅道:“我想学习你们魇幽族的独门绝技——获取他人神识。”
怀昕犹豫着,“这——”
卫蘅道:“怎么,不愿意?”
怀昕看着躺在地上的族人,叹了一口气,“也罢,我族的苦难皆是因这个而起,告诉你们也无妨。”
柳云宣和卫蘅洗耳恭听。
怀昕道:“这是我们魇幽族与生俱来的本领,启用血脉之力便能幻化出魇幽虫的图腾,那图腾在咒语的启动下飘到人的脑袋里,那人便中了魇幽虫咒陷入昏迷。虫咒在脑袋中滞留,慢慢侵吞他的神识,让人变成活死人。虫咒还能把那人脑中的记忆传给施术者,施术者就获取了他人的记忆。”
柳云宣道:“原来如此。”
怀昕道:“虫咒是双刃剑,采用此术法同样会损害施术者的神识,不能多次使用,否则就有性命之忧,所以它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魇幽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此术法的。一百多年前,长鸣君逼迫我魇幽族使用虫咒盗取南灵王的神识,我族因此获罪被囚,这术法实乃不详之术啊!”
卫蘅道:“如何解除魇幽虫咒?”
怀昕道:“无妄草。”
柳云宣道:“无妄草?”
怀昕道:“这是长在玄天蛮荒绝命岭的一种神草,植株有六片叶子,花朵有七瓣,每瓣颜色各异,分别代表人的七情六欲,绝情绝欲,便是无妄。把无妄草放在中咒者额头上,便能解魇幽虫咒。”
卫蘅道:“这种花草真是匪夷所思。”
怀昕道:“这个术法传给你也没用,你没有魇幽族的血统,不能驱动血脉之力唤起虫咒。而且无忘草所在的绝命岭有成千上万的妖魔,只怕有去无回。”
卫蘅笑道:“那是,别人家的术法还是不要学了,费劲。”
怀昕道:“姑娘你们是不愿意帮我们查明真相了吗?”
卫蘅道:“查,当然查。”
柳云宣道:“等我们抓到贼人还你清白之后再来向你讨其他好处,如何?”
怀昕感激流涕,向二人磕头,“二位仙师大仁大义,我必定永远铭记!”
柳云宣和卫蘅走出大牢,卫蘅道:“云宣哥哥,我们去玄天绝命岭寻找无妄草吧。”
柳云宣道:“父亲有六个月的时间,我们一定会找到无妄草解虫咒。眼下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做,如果不把傲天君除掉,南灵国将会面临灭顶之灾,战争导致的难民逃到玄天壑地区会彻底激活那里的妖魔,一旦玄天结界被撕破,届时万魔入侵人界就无法抵挡了。”
卫蘅道:“万魔入侵……”
翔天君向柳云宣和卫蘅询问了大牢审问情况,翔天君道:“魇幽族被长期囚禁,他们确实没有能力逃脱出来作案,那傲天君的管家带人提审无非是为了泄私愤,趁机报仇罢了。”
柳云宣道:“报仇?”
翔天君道:“那是迟家和魇幽族两百年前的恩怨了,不提也罢。”
卫蘅道:“能确定那圣穆宝鼎就在王城内而非带出城外?”
翔天君道:“不能确定。圣穆宝鼎是早上发现被盗的,一个晚上时间太长,变数很大。”
卫蘅道:“这样追查起来就更麻烦了。”
柳云宣道:“南灵国可有什么修为高强的盗贼?”
翔天君思忖着,他蓦地想起了,“南灵国每年都在缉盗,那盗贼却是越来越多。不过前年抓了一个‘飞蝠神手’,这‘飞蝠神手’是灵界大名鼎鼎的神偷,被称为贼宗师。”
柳云宣道:“此人可有越狱?”
翔天君道:“还关在大牢里,不曾有逃脱。”
卫蘅眼睛一亮,“云宣哥哥,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个贼宗师,如何?”
柳云宣心领神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