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道:“我们是没有仇怨,但是我要这孩子的灵丹。”
“你休想!吃我一剑!”说罢挥剑朝鬼面人劈去。
卫蘅幻出宝剑,她左手搂着弟弟,右手紧紧握剑防卫着。
那张妈哪里是鬼面人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鬼面人刺中胸膛,她倒在地上,看着卫蘅道:“快跑!”
“张妈!”卫蘅哭喊着,她没有逃,她对卫蒙道:“弟弟快跑。”那卫蒙懂事地朝远处跑去,他跑了一段路便停下脚步躲在一棵大树下望着卫蘅。卫蘅挥着剑朝鬼面人砍了过来。
“你这小娃儿还挺有个性的。”鬼面人道,他一边和卫蘅过招,一边道:“你们在昆仑的所有人都活不成,乖,把灵丹给我,我让你死个痛快。”
卫蘅道:“你这个坏人,我杀了你!”说着使出全身力气拼杀。
卫蘅毕竟只有十三岁的修为,哪里是眼前这个高阶修士的对手,她的宝剑被打落,被一步步紧逼到山崖边,那山崖很高,
就在这时候,一道灵力流劈过来,阻挡着鬼面人的逼近。一个面目清秀的紫衣道长从天而降挡在了卫蘅前面。
紫衣道长怒目圆睁,“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白衣鬼面人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紫衣道长道:“今天这个闲事我便管定了。”说罢二人开始打斗起来。
那紫衣道长修为深厚,和鬼面人打斗显得游刃有余,他们上下翻飞着,二人的剑招蕴含着巨大的灵力,把四周的树木震得皮开肉绽,卫蒙躲在远处的大树下吓得哇哇叫。紫衣道长趁鬼面人不注意,一剑刺中了他的肩膀,那鬼面人使出全力一掌打过来,紫衣道长用掌风接下对方的掌力,轰——两股灵力流撞在一起爆炸开来,把旁边的几棵树木炸成碎片。
“啊——”站在山崖边的卫蘅被这强大的气流震得甩向了山崖。
“姐姐!”远处的卫蒙大喊了一声,被气流震得晕厥过去。
卫蘅被抛下了山崖的河里,她的头撞到了石头上登时昏迷过去,她被滚滚河水卷着冲向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卫蘅躺在了一间矮小的茅草屋里,她睁开眼望着头上打着补丁的蚊帐,她身上盖着一层露出棉絮的破被子,她转脸看旁边,床边有一张破旧的桌子,桌上放着一个旧茶壶和两个茶杯。屋子里光线很暗,墙上挂着几张兽皮和一把弯弓。卫蘅觉得头好痛,她摸摸头,头上缠着一圈的纱布。
房子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药汁。那男人道:“小子你醒了,都躺了三天了,来,起来把药喝了。”
男人把卫蘅扶着坐起来,给她把药喂下去,“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怎么掉到河里了?”
卫蘅想了想,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谁,我在哪里?她不住问自己,但是关于自己任何事情都想不起来。
卫蘅流着泪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男人又问:“你家在哪里,父母呢?”
卫蘅闭上眼用力想,还是想不起来。她泪眼迷蒙地望着这个男人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的孩子。这样吧,你先暂时在我这里住下来,等你想起来我再帮你寻找家人。我姓周,叫周闫,是个猎人。”
卫蘅点点头。
卫蘅和这个叫周闫的男人住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那周闫白天出去打猎,晚上回来做饭给卫蘅吃,但是这一个月来卫蘅一直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和身世。
一天晚上,二人正在吃饭,周闫道:“孩子,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不能总小子小子叫你啊。”卫蘅道:“好。”
周闫道:“你就跟我姓,今天是十一月初五,你就叫周初五吧。”卫蘅点点头。周闫道:“我没有成家,也没有孩子,你今后就当我干儿子吧。”
卫蘅道:“好。”
窗外的寒梅迎风怒放,散发着淡淡幽香,飘进了漪清园的内房里。周初五缓缓睁开眼,她的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头上是精致的苏绣床幔,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被。床边的男人伏在床沿睡着了,周初五看清了那是柳云宣。柳云宣看上去很憔悴,像是好些天没有睡过觉的样子,黑眼圈尤其突出,平日里白皙光洁的脸上长起了胡茬。
前尘往事一桩桩一件件破土而出,昆仑的欢笑声、哭泣声、刀剑相击声、爆炸声犹在耳边,周初五觉得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过,她流着泪,任泪水打湿着锦被。周初五伸出手摸着柳云宣的脸,小声啜泣着:“云宣哥哥,云宣哥哥……”
柳云宣醒了,他抬眼看着周初五,眼里闪耀着激动,一行清泪流了出来,他双手握着周初五的手,颤声道:“阿蘅……阿蘅!”
周初五把另一只手伸出来握着柳云宣的手,泪流如涌,“云宣哥哥!云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