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余光瞅了一眼沈唐心手上的珠串,应该是和自己手上的玉镯以及玉簪是同一块玉料。
不禁的觉得有些好笑,真的是第一次见这么可爱的母亲。
几人相谈甚欢之时,一个婢女进来。
朝着沈唐心见礼过后神情局促,有些想说什么又碍于人多的为难模样。
沈唐心一看眉头不自觉拧起,说道:“有话你就说,支支吾吾的干什么都不是外人。”
婢女得到准话,松了一口气,这才道:“夫人,方才关管事派人过来说,今日又有人过来店里闹事,说我们福客轩的吃食吃坏了人。”
婢女唯唯诺诺说道,口中的关管事就是关玉楼,如今已经是冷家的总管事了。
“啪”沈唐心手上的茶杯应声而裂,半温的茶水洒了一身。
晴娘子赶忙从怀里掏出手绢,帮着沈唐心处理茶渍。
“这帮子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三天两头闹这么一出,真的是不杀人光膈应人。”
徐栩在一旁帮着擦拭,听到这话手下动作一顿。
心想,怕是这事经常发生,不然沈唐心也不会这么说。
在众人的劝慰下,沈唐心还是决定先去将衣服换下,这边的事情让冷肃和徐栩处理。
主人家都走了,其他人也帮不上忙,冷肃吩咐了下人收拾出几个院子,匠人安排好,带着徐栩去了前院见冷远桥。
冷府 外书房
“你说又有十七家粮商跟我们解约了?”冷远桥坐在书案之后,指腹不停揉捏着眉心。
就连关玉楼此刻也是满脸的凝重,总感觉冷家被什么阴谋笼罩着,却又如何都拨不开眼前的迷雾般,让人很是着恼。
冷家不缺钱,也有庄子。
可是就算有再多的东西,他们支撑沈唐霖三年的军需粮草也有些吃不消,不是没银子,而是没粮草。
冷家自己产出的粮草,根本就支撑不住锦州二十万大军逐年的消耗。
为了不让兵士们断粮,冷家不得已只能花高价购粮,但三年下来粮价越来越高,最近半年甚至出现了合作的粮商相继解约的事情。
就算是稳如老狗的冷远桥也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立刻找到可以替代的商家。
“咱们剩下的粮食还够支撑多久?”冷远桥问。
关玉楼从厚厚的账册里抽出一本,一边查看一边拨弄着手边的算盘。
半晌得出一个让人颇为头疼的数字:“只够三个月的。”
冷远桥大怒,砸了手边的镇纸。
“秋收才过没多久,怎么粮食就只够这么点的?”
关玉楼不说话,因为他知道冷远桥比谁都清楚是为什么。
冷家在各地的庄子少说也有二三十个,最主要的便是在扬州等地的大粮庄。
但今年的出息却是少的可怜,跟往年相比还不到往年的六成。
“还没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捣鬼吗?”
关玉楼继续摇头,也深感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