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好了,田嬷嬷拍拍身上有些褶皱的裙摆,又端着姿态坐到了一旁的圈椅上。
徐栩心里好笑,她可记得刚刚这田嬷嬷可是坐在主位上的。
这会儿吃了亏,总算是学乖了些,知道那里不是她的位置。
虽说主家没有给她看坐,她也是不应该坐的,但她现在也想知道这个人的来意,便也就没有太在乎。
徐栩抬脚,直接坐到了左边的主座,刻意避开了田嬷嬷之前坐的右座。
“鸢尾,一会儿让后院的人将这套桌椅劈了烧柴,换套新的来。”
端了碗水的鸢尾将一碗井水放到田嬷嬷身边,福了福身子应是。
一旁的田嬷嬷又被气的心梗了一下,看到放在自己手边的水时,她心更堵了。
刚才好歹还给她上的是茶盅,这会儿真就按照徐栩的话。
给她上了井水不说,拿的碗还是那些贱民用的粗陶碗,上面甚至还有好几处豁口。
再看看徐栩手里端着的,天青白瓷的茶盅,她心里更不平衡了。
心想:“果然是个贱民,有点小钱也改不了乡野的粗鄙性子。”
徐栩可懒得看她在那里腹诽,直截了当的问道。
“不知道田嬷嬷今日来我府上,是有何事?”
见徐栩问到来意,田嬷嬷那高傲的表情又挂到了脸上。
“既然徐姑娘问了,老奴也跟您说一说。”
“前几日我们公子过来给姑娘送节礼,拿错了夫人准备给表姑娘的礼物。”
这次来便是奉了夫人的命,过来将东西取回去的。
老奴还带来了真正送给您的礼物,还请姑娘莫怪。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木盒。
鸢尾上前接过田嬷嬷手里的东西,放到徐栩手边。
徐栩指尖微动,就挑开了盒盖。
盒子里的东西落入众人眼中,是一个泥捏的小狗。
徐栩挑眉,什么意思?
说她和冷家云泥之别?还说自己是指舔狗?
徐栩牵起一边嘴角,笑容凉凉。
将泥狗拿起在指尖把玩,别说,也不知道在哪买的,捏的还挺可爱的。
可是……
徐栩将泥狗一把丢到田嬷嬷脚边,摔了个粉碎。
手指着田嬷嬷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敢打着冷家夫人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
田嬷嬷都懵了,自己都拿出冷府的腰牌了,这个贱人不是应该对自己恭敬一些吗?
“你……”
徐栩懒得听她废话,直接下令道:“鸢尾,将这个满嘴谎话的妇人绑起来。”
田嬷嬷被吓的惊跳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们,要…要干什么?”
徐栩冷笑看她,一字一句说的明白。
“绑去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