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乘于狮鸢兽背上的艾尔芭,语气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寒意,如此回应道。
艾尔芭轻巧跃下骑兽背脊,其目光掠过那瘫软于地、气息奄奄的男子,只见他勉强挣扎着逃离了现场。
“顺带一提,无论面对何种族,我对给予对手多余的苦楚素来无感。”她淡然言道。
迪诺,魔族之血统;艾尔芭,同样流淌着魔族的深邃血脉。两族间的对立,往往以兵戎相见,必要时,生死相搏亦在所不惜。然而,迪诺的行径即便在魔族内部亦显得尤为狠辣非常。
此地与北方斯恩帝国的边界,矗立着数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堪比铜墙铁壁。迪诺为诱使堡内之人现身,竟不惜捕捉孩童于堡垒前施以极端暴行,或仅是出于一时兴起,便将邻近村落化为灰烬,不留片瓦。
“记忆中,你似乎未曾如此冷酷无情…”
“是么?我已忘却。你意欲何为?终是决定臣服于我了?”迪诺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艾尔芭来自遥远的西方,但在这魔族之地,强者的结合只为诞下更为卓越的后裔,个人意愿不过是风中细语。而她的命运,似乎已被绑定在迪诺之上。
“休得胡言,我此行仅为探访此地声名显赫的铁匠,查看定制的长枪与弓箭是否合心意,归途却不期然撞见这等不堪入目之景。”
“嗤,原来如此。倒是想起,你曾孤身闯入那固若金汤的堡垒之中。一句戏言,说要取消婚约除非你能屠尽北方人类,未料你真就独闯龙潭。此举,愈发撩拨起我对你的好奇与渴望。”
艾尔芭语焉不详的回答让迪诺略感诧异,眉宇间闪过一丝意外。
“我想,你不可能毫发无损吧?即便是你那勇猛无比的骑兽狮鸢兽,面对弩炮的一击也会力有未逮。你…精通治愈魔法吗?”
艾尔芭虽擅长驾驭火焰与操控风暴的魔法,却无缘涉足于水元素或光明系的治愈之力,这一点,迪诺同样心知肚明。
“……既已知晓,何必多问。”
“说的也是。听闻你归来时,身上留有治愈的痕迹,独自闯入敌阵的你,究竟是谁为你疗愈了伤痕?莫非,是向人类乞求了慈悲?”
(这人的情报…究竟从何而来?)
一连串的问题让艾尔芭感到一阵不适,她轻抚着狮鸢兽露娜的颈部,试图以此安抚内心的波澜。
“治愈并非仅限于魔法,我亦能备齐药剂…抑或是携带能够储存魔法的白魔水晶,预先置入治愈咒语即可。”
“原来如此,那你现在应该随身携带着白魔水晶吧…让我瞧瞧。”
“遗憾的是,今日并未带在身边。”
那枚珍贵的白魔水晶,已赠予那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