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马草,和这马有什么关系?”刑风好奇问道。
“哈哈,你看。”灰蹄说着,走到马圈边,那浑身肉粉的马似乎很喜欢人类,它也靠近灰蹄。就在马将自己那颗硕大的像袋鼠头一样的马头伸过来时,灰蹄抡圆了胳膊,给马一个结实的大嘴巴!
“呕!”的一声嘶鸣,那马像受了惊,赶紧用它那两条笔直的腿往后跳了几步。就在同时,几人看到了令人一直没生难忘的画面,大马裸露的后背之上,有什么东西从肉里向外钻!起先就是鼓起一个个小鼓包,然后“啵啵啵”几声,那满背的小鼓包全部破开一道小口子,“刺”出了一根根的“油麦菜”一样的马草!
吴晓雅看着整个过程,脸色变得煞白,她捂着嘴,像是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灰蹄却还不以为意,笑着走到围栏另一边,马背的方向,用左手食指和拇指,掐住一根马草的根部,用力一挤,那马草根部就从马背上被挤了出来。只是那里并不是植物的根茎,而是一只正在挣扎扭动的绿色虫子!它不算尾部马草的部分,长度大概四五厘米的样子,头部完全是一张圆形的口器,口器之内是两圈细密的牙齿,用以固定在马背的肌肉内。它身上长着稀疏的刺毛,那是用来吸取血液的管状刺。而那被人们食用的部分,就是虫子的腹部。在虫子腹部内,储存着大量的养分,可以给食用者快速补充养分。
灰蹄详细的介绍着,而吴晓雅早已跑到门外呕吐去了。就连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何耀,此时也是脸色难看,不敢再直视那匹长满寄生虫的马……刑风和杨镇武强装镇定的观看完了灰蹄的整段介绍,然后就回到前屋,坐下等着烤四翼鹄去了。而灰蹄还在自顾自的在马背上薅下新鲜的马草……
这顿饭很快就吃完了,因为大家都不想再回忆灰蹄薅马草的场景,于是便草草结束了这顿餐后烧烤。
回到灰蹄家,有个现实问题,摆在了大家面前,那就是,该怎么睡觉呢?灰蹄家很大,完全能睡的开几位客人,但问题是,这里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房间,也没有墙壁,四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该怎么睡呢?灰蹄给四位客人拿来了厚实的垫子,但就直接铺在了几人吃饭的客厅内。而灰蹄和小静,就睡在客厅最角落位置。两人丝毫不避讳,将身上衣物脱掉,就要睡了。
这样的阵仗,几个地表人哪里见过?红谷的居民们就这样睡觉吗?完全都没有隐私的?不经意间,吴晓雅看见了隔壁猪头大哥,他也将自己脱光,就那么直接躺在了垫子上。而感受到了吴晓雅灼灼的目光,灰蹄坐起身问道:“怎么了,吴小姐?你不困吗?已经很晚了。”
吴晓雅摆摆手,然后走出屋子,说着:“我还不困,要出去走走。”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灰蹄家。
见此情形,灰蹄无助的望向杨镇武。杨镇武只是尴尬笑笑,说道:“你们先睡吧,我……我也出去走走。”说完,也离开了。
何耀和刑风,其实也很尴尬,只是这里的居民们都是这样休息的,如果他们两人再离开,实属有些不礼貌。于是他们俩背对着灰蹄夫妇躺下,就这么睡了。
红谷的夜晚和白昼,都刚刚好十二个小时,到了早上七点,石壁之上,它的光芒照亮了大地。山川、河流、树木,一切都在这温暖的光芒中苏醒。鸟儿也开始欢快地歌唱,为新的一天谱写美妙的旋律。
温暖的光突然就把一切都照亮,也把哈兰城内的居民们叫醒。
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感受着这美好的时刻,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
“后背好痛,这一夜,一点都不敢乱动呀……”何耀小声对身边的刑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