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没人回应。
雾虚楼上楼下找了一圈,没找到人,盯着秦主管问:“城守和心溪怎么不在楼里,人呢?”
秦主管一脸为难地说:“道长,城守说了不见客人,别让我难做。”
“好,我不用你通报!”
雾虚双指一竖,眉心八卦印记一闪,喝道:“李知节,我来看你了,你在哪?”
声如铜钟大吕,震得人耳膜发麻,窗玻璃也“嗡嗡”作响。
秦主管捂着耳朵说:“道长,南黎祭司正在帮小姐医治,拜托你小点声。”
雾虚没理他,又大声喝道:“李知节,你躲在哪里?”
这次的音量比刚才还大,客厅里好像响了一声惊雷,几个窗口的玻璃都出现了裂纹。
潋歌和秦主管都紧紧捂住耳朵,一脸痛苦。
雾虚准备再喊,一个苍龙而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来:“道长,我在这里,别喊了。”
陆远转头看去,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站在楼梯前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睡袍,好像宿醉刚醒一样神情憔悴。
雾虚转过头,一脸惊讶地问:“城守,才半年不见,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李知节没回答,神情萧索地打量了一眼陆远,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小姐病情日渐加重,秦主管知道城守的心情很不好,担心他发怒,解释道:“城守,这个僧侣是雾虚道长带进来的,我们拦了,但没拦住。”
李知节又看了眼陆远,似乎惊讶于他的威严,没有发怒,只是不知可否地“嗯”了一声。
说不出原因,陆远感觉李知节也死气沉沉的,而且比秦主管更严重。
但打开x光视角观察,和秦主管一样,没有发现异常。
他知道肯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问题在哪,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雾虚介绍道:“城守,这位是三溪镇教堂的陆神父,刚刚治好了我女儿,我特意带他过来,为心溪医治。”
“悦儿好了?”
李知节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又打量了一眼陆远。
雾虚说:“前不久刚治好的,我送回老家休养去了,陆神父手段非常高明,我带他来给心溪瞧瞧。”
他顺便介绍了一下潋歌,“这位是三溪镇的镇长潋歌郡主,上次来拜会你,你没见,这次跟着一起来了。”
李知节看了眼潋歌,老气横秋地说:“郡主,我和你父亲共事过一段时间。”
这次粮食能不能带回去,全靠李知节点头,潋歌恭维道:“家父生前经常提到城守,说城守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李知节又不知可否地“嗯”了一声,语气萧索地说:“道长,天主会的南黎医师正在帮心溪医治,你们过几天再来吧。”
马上就到月底,时间上耽搁不起,潋歌说:“城守,陆神父的医术非常好,不如让他和那位祭司一起会诊?”
李知节意兴阑珊地说:“郡主,光明僧侣的治疗方法我都见过了,还是让南黎祭司单独诊治吧。”
雾虚不悦地问:“城守,你连我推荐的人也不相信?”
李知节面无表情地说:“道长,我已经失望过太多次,不想心溪再受折磨,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