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澍尧将她拉到院里一角,转移了话题:“山镇里厕所是旱厕,不过镇长家的相对干净,如果你受不住告诉我,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陆莹莹横他一眼:“我再娇气,一天也受的住。”
来的路上,赵澍尧已经告诉她,因为天气转好,他们明天就可以返程了。
陆莹莹再次没心没肺起来,她挥挥手:“我去跟她们一起洗漱。”
陆莹莹没说大话,虽然中间几度不适,但她还是坚持了一下。
第二天,大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赵澍尧趁着出发之前,带着陆莹莹去了任叔家。
听了任叔遭遇之后,陆莹莹就记挂着一定要去看看。
一进门,就听到一道稚嫩的男童声在背书。
陆莹莹看过去,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穿着一身灰色衬衣裤子、套着一双起毛边的布鞋在一棵树旁背书。
赵澍尧对她说:“这是任叔的儿子,任波。”
听到他们的声音,任波放下书,上前一步,欣喜道:“赵哥哥。”
任波看向陆莹莹,晒得黝黑的脸颊透出粉色,他抓抓短头发,低下头。
陆莹莹弯下身:“怎么不喊我呀?我姓陆。”
任波依旧低着头,脚尖蹭地,声如蚊呐:“陆姐姐好。”
陆莹莹逗他:“打招呼要看着人,你这样可不礼貌哦。”
这时,一位女孩走了过来,她扶起任波的头:“陆姐姐说得对,来,重新跟陆姐姐打招呼。”
赵澍尧对陆莹莹说:“这是任叔的女儿任盼儿。”
任盼儿看面相挺多十岁出头,围着围裙,头发剪的很短,不比任波长多少,皮肤却难得白净,两个眼睛又大又圆,几乎占了面部三分之一。
她对陆莹莹笑,脸颊两侧两个梨涡若隐若现:“陆姐姐好。”
陆莹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她仿佛是山间的一道清算,温柔坚韧,又能包容万物。
陆莹莹后来告诉赵澍尧,她看见任盼儿的第一眼就像看到了性转版赵澍尧。
任盼儿引他们进屋,灰暗的房间里传来一道苍老嘶哑的声音:“盼儿,是谁啊?”
任盼儿隔着布帘对里屋回话:“奶奶,是赵哥哥。”
里面的声音激动起来:“快给赵大律师上茶,拿最新的。”
任盼儿答应一声,赵澍尧拦住她:“别麻烦了,我们今天是来告别的。”
任盼儿的声音难掩失望:“你们这就走?”
“嗯。”
任盼儿深吸一口气,招呼任波:“去把妈妈喊回来。”
赵澍尧拦住任波,问任盼儿:“冬梅婶子又去做工了?”
任盼儿低下了头,手指搓着围裙:“不是做工,是替一家办喜宴的做点活。”
赵澍尧叹口气。
陆莹莹皱眉,听赵澍尧说冬梅婶子是在工地上受的伤,伤筋动骨了,现在才多久又出去做工了。
赵澍尧对任波说:“待会儿再去唤你妈妈回来吧,我们这次走不想惊动大家。”
赵澍尧看一眼陆莹莹,陆莹莹上前表明来意:“任盼儿,我想投资你。”
“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