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山里的垃圾,不光脏,还有些锋利外露的铁片,傅清挖了一会,两只手就已经鲜血淋漓,可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满眼都是焦急与慌张,拼命的向下挖。
终于,他挖到了一只手。
“姐姐!!!”
傅清惊喜的握住了那只手,加快了挖掘速度,当他将那人从垃圾堆里完全刨出后,看到那人的脸,他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冷了下来。
不是姐姐。
是那个顾钧山——
傅清立刻松开了抱着的手,任由顾钧山倒在一片脏污的垃圾里。
就在他黑着脸准备转身就走的时候,昏死过去的顾钧山,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眼神有些迷离,看样子意识并不清楚。
他看着傅清的方向,眼神无比的温柔,嘴里轻声的道:“容容,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该怎么谢谢你才好。你——还喜欢我吗?也许,我们可以试试看。”
傅清听到这句话,原本黑着脸顿时变得危险了起来。
他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钧山,想了想后,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他的声音是那种刻意而做作的温柔。
他道:“钧山哥,我是傅清,是我救的你,你认错人了。”
顾钧山的头还在流血,他眼神逐渐变得恍惚,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傅清的脸,似乎想要他把牢牢记在脑海中。
“傅清?”
“对,是傅清啊!”
傅清笑的很甜,他看着顾钧山的双眼缓缓闭上后,脸上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他对这个顾钧山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姐姐喜欢的东西,他就必须要弄到手。
傅清随便帮顾钧山叫了一辆警车,便转身去找傅容了。
不过,因为刚才的一番耽误,他到底还是来晚了。
傅容已经被送上了救护车,傅母抓着她的手,泪眼模糊的说道:“容容,疼不疼,妈妈快要吓死了,要是你没了,妈妈也不要活了。”
傅容被打的一只眼睛肿成了一条缝,鼻子和嘴里都是血,她很疼,可是还是装作没事的样子,安慰着傅母道:“妈妈,别哭了,我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呢吗。”
“妈妈,他们找到钧山哥了吗?他的手指全都被折断了,你帮忙联系一下李教授,他不是骨科权威吗,肯定能治好钧山哥的。”
傅母闻言皱起了眉道:“容容,你跟妈妈说实话,你这次被抓是不是因为这个顾钧山。”
傅容太了解自己母亲了,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对顾钧山生出了反感。
她连忙打哈哈道:“不是,是我自己冲上去的,我哪能眼看着他们把钧山哥绑走啊。妈妈,是我自愿的,跟钧山哥没关系。”
傅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容容,妈妈知道你的心思,但是这个顾钧山对你并没有那个意思,一个人的单相思太苦,妈妈不想你吃苦。”
“妈,我和钧山哥已经好了,以前只是因为误会而已,你女儿多好,你还不知道吗?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傅容讨好的握住了母亲的手。
傅母看着她鼻青脸肿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的道:“别说了,休息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到了医院,傅容立刻被送去了检查,她全身多处骨折,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内脏也轻度的破裂。
要是在拖上一会,真的内脏大面积出血,那可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傅母被吓得够呛。
万幸现在医疗的水平足够好,打了愈合的针剂,用塑型板固定好,躺上几天等骨头内脏愈合,就可以下床了。
傅母想要在医院陪床,傅容哪里舍得妈妈跟着受累,她劝道:“妈,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医院什么都有。”
傅母斜了傅容一眼道:“万一医生找病人家属呢。”
“那不还有她吗。”傅容指了指,贴着墙角站着的傅清。
“她算什么家属”傅母轻蔑道。
“唉,医院哪管那些,只要是一个户口本上,就算的。妈快回去吧,大不了明天再来。”傅母最终被傅容劝了回去。
傅容在床上躺了三天,终于可以下床了,拆固定板那天,可给傅容兴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