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少年震惊地看着她。
秦九音耐心的疏导，“去救你的那天知道的，现在封湛死了，你也不需要怕什么。”
“可我当初所做的那些事……”
“这不怪你，是封湛控制了你，你也是身不由己，这件事以后都不许再提起，都过去了，他再也伤害不了你。”
“小姐，我……”少年双目泛红。
从他记事开始，就被封湛送去秘密训练，只要稍微不如他意，就会被他毒打。
更残忍的，是封湛将他当成活体实验，秘密训练他成为杀手。
为他卖命。
他不愿意被封湛控制，在某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企图逃离封湛的控制，被封湛发现并下令追杀他。
他逃离过程中，身中枪伤，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后来他躲在货船里，醒来时人已经在北域，也失去了记忆。
也就是在那时，他被小姐收留。
要不是遇到小姐，他恐怕早就死了。
小姐，是他的救命恩人。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秦九音心疼极了，“阿离，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我的身世？”少年愣神片刻，“小姐，你知道我的身世？”
“嗯。”秦九音很肯定的点头。
阿离，是司家的孩子。
少年突然心慌了，“小姐，阿离不找家人，阿离的家人，就是小姐。”
“那万一他们知道你身份来接你回家呢？”
“没有万一。”少年毫不犹豫的回答，“小姐，你不说，没人会知道。”
“你跟司北冥，有什么恩怨？”
那天司北冥来势汹汹，也不知道司北冥若是知道阿离就是他大哥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阿离咬牙道，“当初封湛派我去杀司北冥，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我并不清楚。”
他是封湛培养出来的杀手，封湛在他身体里注射药物，病情发作时，他无法控制。
“所以司北冥手臂上的那条疤痕，是你所伤的。”她又问。
少年点点头。
秦九音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叮嘱他几句，就离开了房间。
——
司家。
司北冥看着客厅里坐着的女人，语气也有些生硬道，“苏琳，你怎么过来了？”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还是你金屋藏娇了？”苏琳明知故问。
语气傲慢至极。
司北冥皱了皱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等等——”苏琳叫住了他。
走到司北冥面前，红唇扬起，“是老夫人让我来的，她让我转告你，今晚回老宅吃晚饭。”
“有什么想问的，自己去问老夫人。”苏琳堵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看到司北冥那表情，苏琳心情极好。
也只有老夫人，才能让司北冥听话。
如果当初……
苏琳心里突然堵得慌，“司北冥，当初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苏琳，都过去了。”司北冥提醒，似有些不悦。
而苏琳见他这般模样，忽而笑了。
那笑容，却让人感到心疼。
眸光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似要看穿他的内心。
半晌，苏琳又恢复以往的神色，又是那无所谓的态度，傲慢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