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余光就看到男子伸出来的手,有些粗糙宽厚的大掌,她抬眸瞅了瞅,对上那双兴致盎然的凤眸,看起来随意闲适的动作却让人感觉十分有压迫感。
试探着将手伸了过去,还未接触到那只大手,就被人一把拉住带了过去。
只闻女子一声娇怯的惊呼,转身之际就已经坐在了男人腿上。
胤禛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有些心猿意马,可看着女子清冷的面眸立马露出的娇怯神色又来了兴致。
钳制住旗装下一手掌握的婀娜纤腰,在女子耳边缓缓吐出气息。
“也罢,朕也累了,是得休息休息…”
说罢大手就开始揉捏女子的纤腰,粗粝的薄唇摩挲女子莹白的脖颈。
听着耳边沙哑的声音,和喷射在脖颈处的火热气息,安陵容不由得心神大震,她忘了他是皇帝,来后宫是为了放松和繁衍子嗣的…
可现在不行,自己虽给皇后报了病差不多好了,可绿头牌还未摆上,若是这时候侍寝,肯定要引来风波…
思绪回笼,急忙说道:“皇上操心国事累了,刚好让木棉上一盏清心茶,嫔妾棋艺短浅,正好陪皇上消遣消遣!”
随后便躲开男人的各种小动作,开始摆弄起棋盘上的棋子来。
慌慌忙忙收拾好后才发觉自己还在男人怀中,侧脸望去是一张极为清俊的脸,意味不明的笑,就这么盯着她。
趁着男人发呆的空隙连忙挣脱,随后对门外喊道:“木…木棉…上茶。”
随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对面,一双瓷白的手时不时拨弄着棋盅中的白玉棋子。
而胤禛则是摩挲着残留着女子余温和清香的指腹,低眸望着手掌,神色不明。
皇阿玛都说他喜怒不定,皇额娘说他冷心冷情…倒是鲜少起了逗人的心思,这般为君不尊。
一盏茶香后的确凝神静气,刚才自己将自己撩拨得险些不能自控,这时也歇了心思,专心同女子对弈起来。
安陵容本是心不在焉的,其实她对围棋…略知七八…反正张明川就赢不了她。
虽不知是不是放了水,可张明川极为真诚地否认了。
本是想随意一下将人送走就罢了,可渐渐沉迷其中,因为她感觉对面这人比张明川强,一起一落之间压迫感太强。
不得不沉浸,因为他完全没打算让着她…
时间越来越长,女子的黛眉也越皱越深,手掌中细汗凝结,连喝了好几口茶。
对面男子冷面凤眸,十分气定神闲,却分分寸寸不留余地。
棋盘上的点隙已经没了余地,安陵容缓缓拿出一枚白玉棋子。
莹润的凝脂摩挲着,一时之间分不清谁更白些,可注视着棋盘良久,又缓缓放下了,随着棋子没入棋盅的丁玲声,一场厮杀也落下帷幕。
“皇上走一步算百步…嫔妾望尘莫及…”
女子的声音如同棋子相撞般清灵,又带着十分的落寞,脸上难得的出现如此又可怜又可爱的情绪。
胤禛身随心动,抬手就轻松捏住了女子鼓起的杏腮,惊得女子一双水眸眼巴巴地望着他,带着些嗔怪,十分娇俏可人。
不由得让人呼吸一滞,果真是江南来的女子,生闷气也这般我见犹怜,随后调整了下呼吸,安慰道:
“是朕以大欺小,你同朕比什么?”
听着对面冷冽又带着调侃的十分苍白的安慰,安陵容心沉了一下又一下,随后十分嘴硬道: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还能怪皇上没放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