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尘赋还没问出晏岁那人是谁晏暮就赶回来了。
带着沉年一起赶回东隅山的晏暮,前脚刚刚踏进浮闲境,后脚就被裴家主拉去喝酒,沉年也没能幸免。
按照裴家主的话来说,几杯酒下肚之后,什么事都好谈了。
几杯酒下肚后婚事到底谈没谈成不清楚,但是裴尘赋觉得自己可能要多一个叔了。
“你我三人真是相见恨晚啊!今日既然有缘,裴某愿与你结做异姓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晏贤弟!沉贤弟!”裴家主不知道是喝了多少,举着酒杯就要和晏暮结拜。
晏暮扶着头撑在桌边,一言不发地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沉年木然地坐在另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尘赋皱眉:“爹,你们在干什么?”
裴家主回头挥手招呼裴尘赋和晏岁:“儿子!贤媳!快来见过你义叔!”
晏岁看向晏暮,迟疑地开口唤道:“哥哥?”
晏暮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裴家主大喜:“哦?贤媳竟然是晏贤弟的妹妹,那这岂不是亲上加亲,喜上添喜?儿子,快来一并见过你义姑。”
裴尘赋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扛起裴家主就走:“行了爹,回去睡了。”
晏岁留在原地看了看晏暮又看了看沉年,一时间不知道要先管他们哪个好。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晏暮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晏岁,眼神带着些许迷茫。
“哥哥,回去休息吧。”晏岁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晏暮伸出手,然后看了看呆坐在一边的沉年递出另一只手,“我给你安排一间房间。”
沉年听到晏岁的声音,猛然抬起头看向晏岁,片刻后对着晏岁勾起了唇角:“母亲。”
晏岁连忙摆手:“当不起,当不起。”
晏暮听到这一声“母亲”也猛然扭头看向沉年,眉峰紧拧,然后迟疑地开口:“大外甥?”
沉年异常乖巧:“舅舅。”
晏岁要扶二人的两只手都拍到了脑门上,这搞得什么东西。
“你多大?”晏暮猛地抓住沉年问道。
沉年含含糊糊地言语:“二十有……”
晏暮猛地蹿了起来,怒发冲冠:“二十已过!裴尘赋!你二十多年前竟就染指了我的妹妹!我妹都没二十岁你们的孩子就二十多岁了,拿命来——”
晏岁一把抱住要往外冲的晏暮:“哥哥!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话合理吗?”
沉年扶着桌子晕晕乎乎地也站了起来,然后对着晏岁就是一拜:“母亲,沉年想母亲了,母亲可否多陪陪儿子。”
没法去打裴尘赋的晏暮转过身就冲着沉年发火:“裴沉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你那个父亲一样无耻!”
沉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连连点头:“嗯,无耻。”
“哼,还算有点良心,既然你我英雄所见略同,那我便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弟,三弟!”晏暮一抱拳喝道。
沉年还礼,气冲山河:“二哥舅!”
“这是我的妹妹。”晏暮拉过目瞪口呆的晏岁向沉年介绍,“也是你的母亲,以后你就叫她……”
沉年恍然大悟地看向晏岁:“原来是母亲妹妹,儿子哥有礼了。”
晏岁:“你们俩明天别来求着我忘记今天的事。”
“三弟,你可知有一个叫裴尘赋的贼人觊觎我们的妹妹?”晏暮问道。
沉年震撼:“什么?师兄竟然对母亲有所企图。”
晏暮一本正经地点头:“正是!他亦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妄想玷污你的妹妹,简直禽兽不如!今天我便与你同去,将他斩于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