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这般惨死,你却为了自己活着认贼作父!你对得起父亲母亲吗!”
宁凝歪了歪头:“你是这么想我的?”
“你所作所为都摆在面前,事实胜于雄辩,还需要我怎么想?”
“假若我真是这么做了,你准备怎么样?鬼鬼祟祟地躲藏在一边,是想杀了我以慰爹娘在天之灵吗?”
“没错!我们宁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宁家宁死不屈。”
宁凝不由得气笑了:“你到底是哪里秀逗了。”
她说着蹲到了宁安程的面前,一脸严肃地望着他:“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你到底遭遇了什么,别人跟你洗脑了什么。
不过我只想说一句,你是蠢材么?完全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吗?
你就算没有判断能力,你也先跟外头打听打听吧?”
宁安程红着眼问她:“我就问你一句,爹娘是不是被朝廷逼死的?我们与朝廷是否有不共戴天之仇!”
宁凝扶额,硬要这么说确实也没毛病,不过这其中涉及党争与宫斗,并非一句朝廷的锅就能概括全面。
“这其中另有内情。”
“我不管什么内情隐情,这就是天家无能,朝廷无能!但凡天家能耐一些,也不至于让奸人当道!这样的天家如何配执掌江山!
而你,却因为小小的奖励而甘心为她所用,将爹娘的血海深仇置之不理!
世人都说圣人圣明给了宁家公道,给了宁中毅清白,殊不知若不是她无能,我们的爹根本不会死!
而你呢?你在做什么?”
宁凝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兄长这是被反贼趁虚而入洗脑成功了啊。
不得不说,那人煽动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若是没有上京都一趟,她都得被策反成功。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商闻祁已经走了回来,自然也听到了宁安程的话。
他表情淡淡的,倒是没有生气。
宁凝不由得起身:“先把他带回宅子吧,我慢慢跟他说。”
谁叫这是原主的兄长呢,又不能把他当成一般的探子,再者从他的身上还能摸到背后之人的情况。
讲真的,她确实挺好奇宁安程送信这一路遭遇了什么。
想到那封信在刘璸州手里,想来要么是兄长遇到了刘璸州的人,要么就是兄长身后的人与刘璸州有瓜葛。
假设是后者,那么刘璸州和太妃就不是十万两黄金的始作俑者。
他们只是被当枪使了,真正的幕后之人应该是这个掳掠宁安程又送信给刘璸州的人。
此时商闻祁俨然也是这么想的,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宁凝的想法。
两人都已经抓了人,清风追月这才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他们不由得一阵心虚。
“我们……”
“不怨你们,敌人想从哪里出现本来就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吗,而且之前就分好了我们守前门,你们守后门,一切都是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