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嫁给我爹爹就好了,就像二娘这般,她不也是舞姬然后嫁给我爹吗?楚教习可比二娘厉害得多,二娘都担得,楚教习有何担不得。”
刘喜宝这话一出,满屋子人的脸色都有趣了起来。
气愤的自然是二娘子,毕竟刘喜宝当面拉踩她,一点颜面也不给啊。
其次,不高兴的是老夫人,虽说楚楚的《麻姑献寿》深得她喜欢,但舞蹈是舞蹈,人是人。
当然,也不是说楚楚人不好,只不过她儿子已经在为与世家贵女结姻亲而铺路,此时便不宜再纳妾。
即便要纳妾也得是娶了续弦之后。
不过没有任何一个贵女愿意看见自己的对手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吧?
所以即便她允许儿子大婚之后纳妾,未来的当家主母也是容不得楚楚的。
总归,楚楚注定进不了刘府。又何必于现在沾惹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然而除了这两人不高兴之外,其他人可都乐见其成。
譬如三夫人,她和刘喜宝的母亲本就是一家,嫁到刘府也是为了替姐姐照顾儿女。
她才不管楚楚会对刘璸州的婚事有何影响,只要是能教宝姐跳舞,让宝姐变得更加优秀,她就觉得没问题。
刘喜宝更不必说了,如果楚楚当了她的四娘,她就能一直跟楚楚学舞,未来她也能名动四方!
至于刘璸州,此时他内心也早就乐开了花,恨不得给自家闺女奖赏个大玉镯子。
不愧是他的女儿,平时没白疼她啊,瞅瞅这贴心劲儿,完全知道他内心所想啊!
不过心里高兴归高兴,刘璸州却矜持地没有开口,他只是含笑望着宁凝,仿佛在说我是君子,我可没有说这些啊,都是我女儿说的。
宁凝内心只想给他一电击棒,不过表面却佯装害羞地低头。
两个当事人一个忙着演正人君子,另一个则忙着演害羞小女人,俩人都不吱声。
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俩有戏。
二夫人气得直跺脚,但刘府的规矩森严,她虽然贵为二夫人却也不敢乱了规矩,只能暗自咬牙切齿,却不曾开半句口。
老夫人则咳了一下,连忙下场:“宝姐你又没规矩了,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却把嫁娶挂在嘴边,甚至还张罗起你爹的婚事,这是你该说的,该做的吗?”
刘喜宝也猛然发现自己逾矩了,连忙冲祖母跪了下来:“祖母,宝儿知错,宝儿只是太想学舞不想让楚教习离开才胡言乱语,祖母莫要责罚。”
“你要道歉也该跟楚教习道歉才是。”刘老夫人默默看向宁凝,模样看似开明,实则在等楚楚表态。
宁凝又怎会看不出这是试探,她勾了勾唇,从容地冲老夫人和刘璸州福身行礼:“老夫人您客气了,宝儿小姐不过是学舞心切才会这般挽留,小女理解的。
承蒙宝儿小姐的厚爱,如此看得起小女,不过小女只身在外闯荡,虽也向往一知心人的,但也明白女子于外头如浮萍不可轻易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