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顺着声音望了过去,这不是皇上的傻儿子姚瑜吗?
迟晚同情的看了眼姚瑜,说他傻,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真傻。
他转眼从系统里翻到了太子姚瑜的瓜:[三岁那年,一场高烧差点要了他的小命,治过来以后,脑子就不好使了。]
迟晚吃瓜之余,还不忘感叹:[真是可怜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报还一报,周贵妃坏事做尽,都报应到儿子身上了!]
姚潜紧跟着点头,姚淮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皇上从喧闹的声音中仔细分辨出了迟晚的心声,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怎么母亲做了坏事就要报应到儿子身上?他一辈子为了皇朝,为国为民,这等福泽为什么就轮不到儿子身上?
迟晚默默盯着姚瑜看了好一会,忽然发出质疑:
[这姚瑜长的真是一点也不像皇上,说不定……哎呀原来是这样,皇上居然疼爱了他二十多年,真是比奉亲王还尽心尽力。]
皇上刚站起身准备走,浑身一抖,差点再次跌坐在椅子上。
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
说不定什么??
为什么把他比作奉亲王?
难道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不是他亲儿子???
此处可不是议论皇本之事的地方,待回宫再说。
他怒瞪一眼地上的母子二人,冷声道:“回宫。”
之后,就被刘总管搀扶着,一句多余的话也没同周贵妃说,坐上了金马车。
大臣们恭送皇上后,也各自散去。
周贵妃不甘心的瞟了一眼迟晚,拉上姚瑜随后也上了马车。
迟晚和姚潜正打算上马车,耳畔就传来温润的挽留声:
“小晚,我顺路去宫里,要一起吗?”
谢义言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故意忽略了旁边的姚潜。
他想争取一次,争取得到迟晚的关注,对于挚爱,他不想错过。
还没等迟晚回答,姚潜自然而然的捏住了迟晚的手,顺带特意在谢义言眼前晃了晃,面色不悦:
“迟晚同我一起做马车回去,不劳大学士费心。”
看着谢义言眼里闪过的失落,姚潜这才满意的拉着迟晚的手,朝不远处的马车走了过去。
迟晚:[谢义言啊,这痴情种没几天就要大婚了,皇上可是已经为他选好了一名温柔贤惠的皇室宗女!]
姚潜笑了笑,没说话,掀起马车帘子就把迟晚先推了进去。
谢义言站在不远处,把迟晚的心声一字不差的听在了耳朵里,他心脏猛的一疼,从袖口处抽出迟晚送他的绢布,捏在掌心。
他不想要什么皇室宗女,哪怕同这绢布过一辈子,也值了…
刑场上,没多大一会,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刽子手正要把尸体往棺材里搬,刑部侍郎忽然制止:
“搬什么搬?”
“没眼色的东西,没看到皇上都亲自来问斩了吗?”
几个刽子手面面相觑,领头的不明所以,低眉顺眼的问道:“大人,这人都已经死了,不下葬,那,那不合适吧?”
“下什么葬?这对狗男女,一个杀丈夫一个想杀亲爹,什么好东西?”
刑部侍郎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两人是连夜审问的,罪状真是罄竹难书,到现在都让他直犯恶心,更何况还是皇上指名道姓要让他们死。
那就更不用顾忌什么了。
“扔到乱葬岗,去喂狗。”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