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他?
迟晚对上谢义言温柔的目光,越发有些心虚,他悄然向后挪动了一排,免得同谢义言在一起,被姚潜看到再次误会。
后排的几位大臣皱了下眉头,对视一眼后,根本没打算让出位,原地动都没动。
谢义言出手飞快,一把将迟晚又拉了回来。
他凑到迟晚耳边轻声道:“每个人的位置都是皇上安排的,若是私自篡改,就是抗旨不遵。”
“多谢提醒。”
迟晚惊得一头汗,不就是站错了一个位置,这罪名也太大了!
皇宫里果然跟电视剧演的一样,每天上朝如履薄冰。
主打一个必须听皇上的话,不听就废。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潇洒惯了,还好他不是臣子,要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
意识到谢义言还没松手,他连忙抽回衣袖,摆正了身形。
谢义言微微一笑,眉眼间尽是温柔之色,识趣的没在纠缠。
主殿里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虽然入宫的人多,可真正有资格站在这里的,连男带女,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才区区一百多人。
主殿里同偏殿不同,在这里的人,交谈时都尽量压低声音,免得过分喧哗,皇上喜静,避免惹皇上不痛快。
迟晚借着这个无聊的空档打量起了整齐列队的人。
[姚淮那蠢货,居然也配站在第一排,等着吧,今天出了这个门,他铁定无家可归!]
迟晚庆幸,两人要是真被安排在一起,说不定在这里就能闹翻了。
谢义言正目视前方,听到心声,目光马上跟随过来。
好奇的打量起了迟晚:他再恨姚淮,王爷府也不可能把他逐出家门啊?
迟晚是不是开始妄想了?不过,这种事情也就只能想想,一旦说出口,姚淮一准发疯。
可他看迟晚坚定的眼神,又不像胡思乱想的模样,谢义言揉了揉眉心,有点拿捏不准了。
与此同时,谢义言余光扫了眼姚淮,见姚淮一动不动,他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姚淮确实听不到迟晚的心声。
至于为什么自己可以听到,谢义言给自己的解释是,他喜欢迟晚深入骨髓,老天爷可怜他,就让他听到了。
谢义言这边正在消化着迟晚的信息,接着又听到一条炸裂的心声:
[张太傅还真把自己当没事人一样,家里儿媳妇死了,根本没当回事,除了通知了礼部王侍郎这个儿媳妇亲爹,对外人守口如瓶。]
[王侍郎官居三品,职位比张太傅低,本来想高攀一波,结果硬是白搭进去了一个黄花大闺女不敢声张。]
谢义言震惊!
迟晚这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张太傅的儿子张畔确实娶了王侍郎的女儿,可人家新婚燕尔的,怎么可能死了?
谢义言摇了摇头,满脑袋都是问号。
待会庆典散了,他决定去刑部问问张畔,是否真的杀了人!
谢义言吃瓜已经有点消化不动了,迟晚的目光又落在对面的女眷身上。
女子进宫个个打扮得庄重得体,周氏为了引人注意,打扮得极为夸张。
[今天的周氏打扮的真是花枝招展,真像个成了精的桃花树,离老远都闻到一股刺鼻的桃花味,她上这找桃花运来了??]
[没了我爹,他又把我赶了出来,周氏过得越发潇洒了!也不知道在将军府里用我爹的钱,养了几个小白脸哄她开心!]
迟晚看向周氏的目光带着仇恨。
正在和塑料姐妹花低声细语的周氏注意到了对面的迟晚,旋即冷着脸瞪了他一眼,收起了灿烂的笑容。
冷哼了一声。
亏得谢义言修养好,要不然面对这些离谱的瓜估计会崩溃。
他知道迟晚以出嫁名义被继母周氏赶出了家门,作为男人出嫁,已经是侮辱,并且还把迟晚往火坑里推。
谢义言这半年也没闲着,迟晚有一点说对了,周氏确实找了不少男人伺候她。
想起来他都觉得恶心。
这瓜吃着吃着,谢义言忽然发现一个规律,迟晚目光落到哪,哪里就有瓜。
那些八卦听得他一愣一愣的,他还是赶紧提醒迟晚集中注意力,等着迎接庆典吧。
“小晚,快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