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忽然庆幸,姚淮不喜欢他是天大的好事。
要不然姚淮跟那些女子上了床,转身又来找他,那得多恶心啊。
迟晚长舒了口气,继续吃瓜:
[后来约那些女子的次数多了,生不出个一儿半女,姚淮也腻了,直接甩了她们家的女儿,婆子想要闹,姚淮嫌麻烦,给了一大笔封口费,才把事情压下来。]
[这还不算,姚淮每次回来,都会给她们一笔钱作为补偿,那两个小丫头也是如此。]
[只是这次事情多,姚淮腾不开手,钱还没来得及给。]
姚潜忽然间顿悟了婆子为难迟晚的原因了,就因为迟晚和小妾的事,错过了给钱,因此才记恨上了迟晚。
兄长还真是拿钱不当回事,全堵在这种烂事上。
待会他一定要让管家查查,跟兄长有关系的奴才到底还有多少人!
姚潜背着迟晚没多大一会儿,就走到了一间离他最近的客房。
轻轻把迟晚放下,安顿好后,叮嘱了一句:“等我。”
就走了出去。
……
偏房里,奉亲王正襟危坐,他端着茶碗,喝一口数落一句大儿子,这一桩桩一件件破事,气的他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姚淮全身缩紧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他身边全是瓷碗的碎片,手背被溅起来的碎片刮的全是血,擦都不敢擦,疼的他捏紧了拳头,直抽冷气。
他不明白,今天这些秘密到底是谁捅出来的,怎么好像一夜之间,他被曝光在了父亲的眼皮子底下。
但他转念又一想,知道自己这么多事的就是府里的刘管家。
幸亏自己行动飞快,把那个杂碎喂猪了。
如今,他又被查出了不育症,姚淮欲哭无泪,只盼着父亲能够看在自己是半个废人的份儿上,开恩。
想到这,他带着哭腔,声如蚊蝇,舔着脸张开嘴乞求道:“父亲…我…”
“王爷,奴才有事禀告。”
小夏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根本没听见姚淮说话的声音,直接打断。
小夏虽然年纪不大,但办事利落果断,深受王爷重视,只要是他来,府里就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奉亲王朝他招了招手,小夏立马上前耳语了几句。
话说完,匆忙退了下去了。
奉亲王刚刚缓和了的脸色,几乎同时又蒙上了一层寒霜。
手里的茶碗精准的摔在了姚淮身上,溅了他一身的热水和茶叶,狼狈不堪。
“你这混账,府里的丫鬟奴才你都下得去手!”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姚淮心里一惊,当即明白了父亲所指,求情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身体止不住的哆嗦着。
“父亲,儿子知错了。”
不过才一次没给奴才们封口费,怎么就能把事情捅了出来?
这群狗东西真是吃里扒外,见钱眼开,还不是冲着他的身份主动发浪的?
他发誓以后必须教训教训这帮不识货的东西。
姚淮心里怒骂着奴才,表面上可怜的就像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