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淮说完话,直接给不远处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好家伙!
迟晚双眸游离在面前的渣男茶女之间,暗自惊呼一句。
这都是什么奇葩组合?
一个暗戳戳的把他和下人划在了一起,一个直接把他这个未婚夫当下人惩罚。
甚至连下人都不如,真是没把他当人看。
容不得迟晚多想,连还嘴的时间都没给他,两名拿着麻绳的下人,习惯性的朝他扑了过来。
迟晚眯了眯眼,抬起胳膊,出拳速度飞快,拳拳到肉。
似教训,更似报复!
只听得两声闷响,伴随哀嚎的吃痛声,下人倒地不起。
两人捂着心口,缩成了一团,呼吸都跟着疼,他们怒瞪着双眼,吃惊又有些害怕。
迟晚竟然还会反击会还手???
论功夫,府里除了大少爷,他们俩可是实力最强的存在,几乎从来不会失手。
迟晚这疯子在府里待了大半年,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为难下人了,怎么突然会武功了?
并且武功好像还不低。难道之前都是装的?
下人战战兢兢,使出全力,在地上挪着身子远离迟晚。
然而,迟晚目光冷冰冰的锁定了两人,没给他们多余开口的机会。
他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下人面前,从他们的衣襟里掏出了两样东西。
“叮当”几声细碎的脆响,三四只尾端锋利的头饰,被迟晚扔在了地上,一同的还有一包不知名的药粉。
“姚淮,是你的人下手毒害何姑娘,怎么好意思怪起我来了?”
迟晚拿到证据,掷地有声的辩解道。
这两个下人,之前可没少趁着他受罚时百般刁难。
他们是大少爷的亲信,又得到了小妾的信任,岂能轻易放过?
迟晚话是对姚淮说的,目光却瞄了眼何弯,她紧紧抿着唇,手里的帕子都捏皱了。
始作俑者明显慌了。
迟晚不着痕迹的轻嗤一声,又坐回椅子上,支起了伤腿,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姚淮看着地上的东西,有些懵了,三人的争斗,只在一眨眼间就分出了胜负。
迟晚刚才快速的反击,不禁让他有些后怕,这两人肋骨至少被打断两根。
再看看自己的断腕,迟晚出手就是骨折。
姚淮报复心极重,他发誓,等处理完这件事,定要狠狠折磨迟晚一次,让这个死断袖知道出手伤他的后果。
他越想越气,不过还是强压下对迟晚的愤怒,先把心思都放在了小妾安危上。
姚淮指着那些东西,冷声对着下人质问道:
“谁指使你们给弯弯下毒的?”
这是他百里挑一的亲信,没有他的命令,这两人居然敢自作主张去伤害他的心上人和孩子?
迟晚冷笑,默不作声的挑了下眉,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继续盯着何弯的反应。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下人忍痛,眼神左顾右盼,几次想要张口,却不知该不该说。
“淮哥哥,不要为难他们了。”
何弯终于忍不住了。
再晚,下人顶不住疼,把她供出来就难办了。
刚才在屋里,她的一举一动,两人可是看的清楚,都是参与者。
这两个没用的奴才,她出门前不是告知他们,赶紧找个地方把东西扔掉吗?
办事这么不利索,留着也是个累赘。
想到这,何弯目光带着伪善的慈悲和怜悯,宽容道:“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他们上有老下有小,许是看我新进府,他们乱了手脚,一个疏忽而已。”
躺在地上的下人,听得头皮发麻。
好一招落井下石。
这言外之意,是把她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把屎盆子扣到他们俩头上,还准备拿他们的家人做威胁。
当时在屋子里,主意可都是小妾出的,还扬言,不配合就告诉大少爷使唤不动下人了。
两人喊疼的声音更大了,死活不敢说出幕后的小妾。
何弯满意的笑了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又把头转向了迟晚,幽幽说道:“多谢迟少爷揪出幕后凶手,保我和孩儿一命。”
说完这句,她又一脸无辜的问道:
“只是,迟少爷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难道,迟少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要不然就是…”
后半句何弯故意拖延,拉长了声调,欲言又止。
迟晚一惊,锅甩他这来了???
不等他回嘴,姚淮冲着迟晚马上接了一句:“要不然就是你和下人串通好的!”
姚淮单手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却没胆子上前打人。
“是…是迟少爷给了我们钱…让我们这么干的!”
下人立刻反水。
“淮哥哥,我怕。”
何弯哽咽着,紧张的抓住了姚淮的手掌:
“淮哥哥,我来府里是不是惹得迟少爷生气了?”
何弯见机行事,添油加醋:
“迟少爷容不下我也就算了,万一连我们的孩子也容不下…”
几滴清泪落下,何弯掩面而泣。
迟晚:“…”
人软万人欺了?
我这炮灰,也太任人宰割了。
但,委屈的同时机会也跟着来了。
迟晚咬牙,看向姚淮,语气里带上微怒:
“姚淮,我听这两个人说,你要把何姑娘抬成夫人?”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要她还是要我,今天你一句话说清楚!”
何弯一听到“夫人”两个字,带泪的目光中飞快闪出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