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百官位列,静候女帝驾临。
下一刻,一袭红衣秦琉璃身影在龙椅上由虚逐渐凝实,在她身侧,蒙眼剑圣拄剑而立,神情漠然。
“参见陛下,吾皇寿比天齐,万世共仰!”
“参见陛下,吾皇寿比天齐,万世共仰!”
...
殿下臣子纷纷跪地,右手抚左胸口,齐声喊道。
“平身。”女帝挥挥手,随即淡然道:
“首辅柱国与帝君定国策,首辅已经率先以身入局,朕欲剿灭北方世宗联盟,举国之力,倾尽所有!成则定鼎江山,败则...”
“没有失败一说,也不容许失败!”
“想必诸位也发现了,你们当中,有两位陌生身影,他们就是我大晋底牌之一。”
“天策将军李观砚,黑衣宰相王先甲,这二位名声恐怕许多人渐渐遗忘。”
....
女帝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看向堂下二人,道:“朕懒得多费口舌,请你们自我介绍一番吧。”
闻听此言,众人目光纷纷汇聚到李观砚、王先甲二人身上。
天策将军李观砚朝着女帝颔首,然后转向众人,平静说道:
“吾名李观砚,先帝亲封,授予天策将军之衔,先帝死后,吾继续镇守边关,没有参加女帝册封大典,也没有被女帝授勋,所以...吾已非现如今的大晋朝臣。”
此言一出,群臣面色惊变。
这番话听起来故弄玄虚,简单总结只有一句话:李观砚于其麾下边军,不听女帝调令,不遵圣旨!
他一直都是先帝的天策将军,而非女帝秦琉璃的将士。
黑衣宰相呵呵一笑,嗓门犹如破锣敲响,道:
“我也一样,先帝临终前,让我隐姓埋名、假死脱身,暗中训练了一支死士,依旧只遵从先帝遗命。”
又是如此!
一位大臣再也忍无可忍,站出来指责:
“先帝已逝,大晋如今共主是当今陛下!你们这番话,是在公然谋反吗?!”
黑衣宰相王先甲摆摆手,悠然道:
“非也,谋反罪名不敢当,我们二人此次进京觐见,是遵从先帝遗命,必要时候,帮一次当朝君王,当然了...仅限一次。”
“此后大晋是强盛或衰落,与我等无关。”
又有大臣喝问道:“先帝遗命究竟是什么!?先帝吩咐你们一个镇守边疆,国破家亡都不准回京,一个暗中培训死士,潜行在大晋疆域,究竟意欲何为!?”
王先甲摇了摇头,吐出三个字:“不可说。”
原本看见这两位,群臣反应是激动的,国战当前横生两大助臂,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可现在,没人会这么想,纷纷怒目而视,义愤填膺!
群臣终于明白,为何女帝反应如此冷淡,甚至一个好脸色都懒得给,直接让他们自己介绍自己,原来是这样!
臣子侍奉先帝,不遵当今圣命,这种荒唐事闻所未闻!
况且这二人手握重兵,都在大晋疆域内游离,是忠犬还是豺狼,都说不清呢。
“朕一直很好奇,在你们眼中,朕难道比不上先帝吗?不值得你们俯首效忠!?”女帝眼眸冰冷,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