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苏景川近些日子和丘长邑见面,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背着他了。
“不瞒皇上说,老奴方才只知道保皇司的丘首领来过,所以才特地赶过来守在门外的,老奴并未听到什么。”
江德海这般说,一方面能够免于他对外人潜入御书房一无所知的失职之责,另一方面,也不至于让苏景川认为他是一个爱探听主子秘密的人。”
“丘长邑说夜千邪去了泗州,”苏景川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案几上,毫不避讳的起身走到江德海面前,“可朕希望去泗州的是苏景琛,朕要他去了便永远也回不来了。”
江德海大手一颤,手中的拂尘不由自主的滑落在地上。
苏景川都已经杀了苏景萱了,没想到这次他竟然还要对苏景琛动手。
苏景川低眉俯视躬身到地上去捡拂尘的江德海:“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可怕?”
江德海趁势跪倒在地上:“老奴不敢!”
苏景川冷哼一声,大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已然绿油油的树木。
“朕必须除掉景琛,否则的话,这天下的人便会一直认为渊国当家做主的是他!”
江德海望着苏景川那陌生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看来这次苏景川是下定了的决心要对付苏景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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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瑶华宫大厅。
舒窈将怀里的苏临淮递给苏景川:“皇上,您快看,淮儿看到你就笑,他也在为父皇能过来看他感到开心呢。”
这孩子果真是可爱的很,两只眼睛黑黝黝的,紧紧的盯着苏景川,唇角向上,甜甜的笑个不停。
苏景川抱着他逗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得将孩子还给了舒窈。
“爱妃,朕今晚留在这里陪你可好?”苏景川一边说,一边用眸子打量着四周。
“自然是好。”舒窈说着,起身将怀中的孩子递给奶娘,玉手搭在苏景川的肩上,轻轻地为他揉起肩膀来。
苏景川拉着舒窈在他的膝盖上坐下,浑厚的双唇轻咬她白皙的耳唇。
“朕已经好久没有与你亲近了,难道你就不想朕吗?”
舒窈故作羞涩的缩了缩脖子,羞赧的抬眸与苏景川对视:“臣妾日日都在想念皇上,只是臣妾知道皇上政事繁忙,不敢去打扰。”
舒窈又何尝不知道,这几日苏景川都宿在储秀宫。
夜千宁一反常态,日日缠着苏景川,也不过是为了保住他们夜家,虽然这几日宫里上上下下都在议论夜千宁刻意媚主,但是舒窈却并没有因此感到不悦。
她知道夜千宁的心里也恨着顾灵芸,更为能有这样一个将来能和她一起对抗顾灵芸的人感到庆幸。
至于对付了顾灵芸之后的事情,那对她来说就再简单不过了。
苏景川索性横抱起舒窈,缓缓地移向床榻。
一封书信从舒窈的袖袋里飘然落下,惹得苏景川驻足,将舒窈放下。
“这是什么?”
舒窈眼神飘忽,迟疑着迟迟不肯开口。
苏景川索性将信件捡起,打开来仔细端详,竟然是虞燕婉写给君天飒的,她想要知道苏景琛失忆的真正原因。
“皇上,婉婉拜托我将这封信送出宫去,可臣妾觉得有些不妥,就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