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琛纵使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想耽误虞燕婉的治疗,只得随他去了。
回头望望尴尬的站在一旁的竹七:“你这差事办的不错。”
竹七一脸无辜的跪倒在地:“王爷说要最好的太医,那不就是太医院的院判吗?”
苏景琛冷哼一声,随即来到虞燕婉的榻前,蹙眉等候君天飒的诊断结果。
“你明知道君大人现在跟王爷势同水火,竟然还敢请他来,脑子定是进水了,就在这跪着吧你!”
莫寒趁着众人不注意,重重的在竹七的腿上踹了一脚。
竹七不满的瞪他一眼,却因为自知理亏,始终没敢起身将这一脚还回去。
“她怎么样了?”
君天飒刚号完脉,苏景琛就忍不住问出了口。
君天飒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郑重其事道:“都是些皮外伤,按时擦药换药便会没事的。”
苏景琛这才舒了口气,坐在榻边将虞燕婉的手握在掌心,关切的用帕子为她擦掉额头的汗珠。
君天飒见状,双唇紧抿,大手紧紧的攥着药箱。
他真希望,此时此刻守在虞燕婉身边的那个人,是他。就像之前在龙泉山庄那样,无论何时,他都可以护着她。
苏景琛似是察觉出了君天飒的异样,刻意将虞燕婉扶起来,让她靠在他的怀里,轻吻她的额头。
“婉婉,没事了,本王会陪着你。”
君天飒只觉得心脏泛起针扎般的疼痛感,手中的药箱鬼使神差的滑落在地,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洒落了一地。
“竹七,送君院判,本王要给王妃上药了。”
竹七这才如获大赦般的从地上爬起,帮君天飒收拾好药箱,催促着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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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将军府。
苏景琛浑身戾气的坐在大厅的正位上,望着跪在他脚下瑟瑟发抖的虞青阳。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虞青阳躬身叩头:“若有半句假话,虞家上下一百多口,听凭王爷处置。”
苏景琛冷笑,原来这个虞青阳,并不似传说中的那般一无是处。
“这个秘密还有谁知道?”
虞青阳果断的摇头:“并无他人。”
苏景琛满意的起身,移步到虞青阳的面前。
“姬姨娘就烦劳你好好地照看着了,若有怠慢,你们虞家一样免不了被满门抄斩的罪行。”
“至于姜氏,本王等下会带走,你明日务必将休书送到她的母家去。”
虞青阳蹙眉,看看苏景琛那阴郁的眸子便不难知道,姜锦心这次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即便是相濡以沫了将近二十年的夫妻,为了避免祸及虞家,他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替她求情。
“是!”
苏景琛拂袖出门。
莫寒这才揪起跪在钉板上的姜锦心,一路拖拽着跟在苏景琛的身后。
姜锦心心里自是明白,这个连皇上见了都要让他三分的摄政王,他想要弄死一个人,可真的是如碾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
“王爷,您就饶了我吧,我母家是世代经商的大户,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只要您放了我,我父亲一定会给您很多银子孝敬你的。”
姜锦心早已三魂丢了七魄,嘴里一劲儿的嘟囔着。
苏景琛闻言,忽然间停住脚步,移步到姜锦心的跟前,俯视着她膝盖以下的斑斑血迹,眸子如冰刀般,早已将她捅得千疮百孔。
“你觉得本王缺银子?”
苏景琛躬身,大手用力的扼住她的喉咙:“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的母家的所有产业,在本王来之前都已经被查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