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婶子隐隐闻到了瓜香
好奇地百爪挠心,实在是想知道来龙去脉,这会就差指天发誓了。
文棠差点笑出声。
她又不傻,而且说这话的往往都是八卦头头,要是信了,也跟昭告天下差不多了。
正要开口搪塞过去。
余光无意间看到拐角处站着个人影,那人面色发黑,隐约可见额角跳动的青筋。
那人看着这帮人你言我语,一言不发,脸色僵硬。
正是郭月菊,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见文棠发现,郭月菊闷着头不吭声走上来,左一下右一下推开看热闹的邻居,把文棠扯进了家门。
其他邻居一看背后八卦被正主抓包。
再一看往日笑眯眯的老郭,脸都黑成了锅底色,纷纷识趣地扭头就走。
这个说我的菜糊了。
那个说我家兔崽子也不知道上哪野去了。
总之一帮吃瓜群众,没几秒就散得干干净净。
“都怪你,这下好了,果然有人怀疑是天瑞的问题……”
人散了,郭月菊一把关上门,没好气地甩开文棠,抱起手臂阴阳怪气。
文棠揉揉手腕,翻了个白眼。
她也是受害者好吧,再说她又挡不住所有人的嘴。
“那你就解释去啊,之前不是见天说,我有病才生不出来,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吗?”
这会嘴倒是怂了,欺软怕硬,还真当她是以前的受气媳妇?
不服就干!
见文棠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郭月菊拧起眉,这是见离了婚没有顾虑,直接现出原形了?
果然平时的低眉顺眼都是做戏啊。
她刚要理论一番,就被赵彦国挥挥手打断。
“都别吵了,是我刚刚出去跟他们解释的,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真有人多想我们也拦不住,风言风语的,不搭理就自己消停了。”
赵彦国无视妻子的脸色,
“不是取了钱?拿出来清点一下给文棠。”
郭月菊不是很想配合。
那可是她的钱!
但在丈夫的目光下也没法推却,就是多少不甘心,见文棠伸手来接,她才慢吞吞地掏出怀里的存折和钱票。
故意拖延着数了一遍又一遍。
像要数出花来。
文棠的手举了好一会都没有回应,郭月菊觉得给成功给了她脸色看,这才满意了一些。
“给你,整整一千一百二十!”
郭月菊看得这把钱票,心一抽一抽的。
虽然赵家一家子都是职工,但也要一年多不吃不喝才能攒下这个数目,算上平时的花销就更久了。
想想就心痛得不行。
算了算发工资的日子,还有这个月新置办的缝纫机。
算完咬牙:这个月超支了……
左思右想终于下定决心,还是把儿子零花钱给断了,反正给了赵天瑞,也是在外头做散财童子。
肯定是给了那女人,儿子这几个月经常找她要生活费,一次比一次多,也没见给家里带什么啊。
这么大年纪,也不晓得给家里添置东西。
这大手大脚的毛病是得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