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多出一百倒是意外之喜。
她为什么放话两千?
咳咳,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
一家之主发了话,郭月菊也只能妥协,别看她蹦跶得欢,这种大事上她男人说一,她向来不二。
给母子俩管家,这家迟早得散。
郭月菊愤愤不平,又听话的把字迹未干的数字再次改掉。
闹了半天还是要出血,那她刚刚还兴奋个什么劲……
这场历经两个小时的大戏终于轰轰烈烈地落幕。
工会主任摸着鼓鼓的肚子,满足地从观众席下来。
明明已经吃过饭,怎么这会觉得更饱了。
她转过头,温和提醒文棠,明天去工会记得带上工作证、结婚证这些。
邹婶子也和文棠说着话,这会她对这姑娘是又觉得心疼,又觉得争气。
离了婚,拿了赔偿,希望这姑娘以后都好好的。
“爸,妈,你们站在这做什么?”
楼道里出现一个突兀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天瑞站在几阶楼梯下,一脸诧异地看着正从赵家出来的几人。
“主任,您怎么也来了……咦,还有邹婶?!”
赵天瑞震惊了。
摸不着头脑,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都凑到他家了?邹婶不是一向和他妈看不惯?
这会大家突然想起,刚刚商量好了离婚事宜,好像忘记了最最重要的男主人公。
赵家老两口:……
主任和邹婶:……
方主任经过他身边时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歪头好奇地问他。
“天瑞,你这是刚从影院回来?今儿看了什么片啊?”
“牧马人——”
赵天瑞条件反射地说出口,话音刚落就意识到不对。
“咳咳,主任,您、您怎么知道?”
啧啧。
方主任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挑着眉看一眼老赵两口,摇头晃脑离开了。
赵天瑞一头雾水,无助地看向家门口的父母。
“爸,妈?”
他一如既往地忽略了文棠,不过文棠也并不在意。
听到赵天瑞说的话,赵彦国也不是傻子,电影名字都说准了,知道这事没跑了。
他冷哼一声,拉着妻子,和即将成为前儿媳的文棠进了门。
嘭。
重重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楼道,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怒意。
赵天瑞感觉这厚重的木门,都挡不住他爸煞气满满的怒吼。
“你给老子在这好好反省!”
文棠满意地回屋时,还听到门外的呓语。
“这……爸,你好歹说说,反省啥啊……”
第二日凌晨,天微微亮。
郭月菊把胡子拉碴,一脸颓废的儿子拉进门,看着人一阵摇头叹气。
一股脑把昨晚的事情全盘说了。
昨晚闹了一场,还要大出血,她觉都没睡好,眼里还有血丝。
赵天瑞显然很惊讶,看着掩饰不住疲惫之色的母亲,一张脸写满迷茫。
他讷讷起来。
“所以我……这是被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