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家的客厅里,齐齐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而邹婶震惊过后,第一反应就是拍拍这孩子,“你这孩子,苦了你啊……”
她没有怀疑过文棠话里的真实性。
这又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女孩子说出来也需要勇气,要面对这么多人的异样目光,能做到如此脸色平静已经很不错了。
可惜好好的姑娘,白白耽误了三年的青春。
赵彦国也不敢置信的看着文棠。
这就是他们老两口三年来,迟迟不见孙子的原因?
儿子结婚三年不圆房,现在又来金屋藏娇?这龟儿子脑子有坑吧,究竟在想什么?
他的鸡毛掸子呢!
老实了一辈子的赵彦国,气得脸都红了,青筋直冒。
到底是公公,在这方面上不好发表意见,只沉默地看着满满当当的信纸,两手放在膝盖上自顾自生气。
开始他还有些质疑文棠的说法。
但转眼看到满桌不容忽视,密密麻麻的信纸,又觉得文棠说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他的好大儿。
赵彦国起初还想过,等儿子回来,让夫妻俩好好谈,把工资和赔偿还给儿媳,再把话说开,压着好好赔罪,能过就继续过。
毕竟夫妻一场,不要让外人看尽笑话。
但现在闹成这样,要是缝缝补补凑合过,太委屈文棠了,结果也只会产生一对怨偶。
不,或许现在已经是怨偶了。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毛病,才这么说天瑞?我儿子怎么可能有问题……”
闻言,文棠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话里,好像并没有说赵天瑞不举的意思?
“咦——等等,我可没说他有毛病啊,再说了哪怕有毛病,我也没机会知道啊!我再强调一遍,我没圆房。”
“至于理由,你问你儿子去吧,我也不清楚。”
文棠瞥了眼乱七八糟洒了一桌的信纸,嗤笑。
“所以你在外面给我造的谣也赶紧处理好,要是再让我听到,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造谣可是犯法的。”
郭月菊在这事上也是被赵天瑞蒙在鼓里,一码归一码。
而原身出的力气受的苦,她会以金钱方式讨回公道,钱才是最实在的。
至于外面的传言,她要是再听到就去找警察蜀黍,郭月菊到底还在厂里上班,总要顾忌影响。
反正她到时候也离职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影响不到。
“文棠,别担心,有你婶子在呢!婶子帮你解释。”邹婶摇旗呐喊起来。
她对这姑娘很有好感,一是文棠以前帮她带过孙女,二是觉得文棠为人踏实,就是运气不好,才摊上这么个婆家。
虽然有个讲理的公公,但还不如没有呢。
十天半个月才回来,没来得及给人主持公道就被借调走,不还是郭月菊母子说了算?
“谢谢婶子,”文棠回了邹婶一个微笑,继续道,“赵家耽误了我三年,这样的事传出去都是你们理亏,要赔偿过分吧?更别说里面还包括我的工资。”
郭月菊这会没那么强硬了,毕竟自家理亏。
但毕竟要出一笔大款,到底不甘心,而且她又没亲眼看到儿子出轨。
郭月菊:“说得好听!你不也拿了三百的彩礼?”
对于农户人家而言,三百已经是个不小的数目。
要当时这笔彩礼可是让林家不少亲戚都羡慕个不停,明里暗里地说挤兑林家。
赵彦国不赞同地看她一眼,想捂脸,还有脸提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