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映寒气急,是一种自己的功德被别人抢了去的怒意,和姬如雪想来想去竟然相信是主持帮忙的也没有想到是他冷映寒帮忙的烦闷。
白痴!他怎么说好歹也算是她的师兄,师兄和主持那个更亲近她分不清吗!
清真此时就悠闲的看着冷映寒发怒,重新拿起茶壶斟茶,看冷映寒生气,他的心情可瞬间好了不少。
“你这么对她,她怕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到是你在后面主导的?”清真柔和淡然的嗓音伴着茶水涓流声,“何况知道是你帮忙的,我也很惊讶。”
“我怎么对她了?”冷映寒挑眉道,“我对她还不够容忍吗?”
要是换了旁人,早拉去大牢关个十年八年,若是被砍头也无可厚非。
他帮她掩盖了罪证,让她白白吃了那么多祈愿池里饲养良好的红鲤鱼还不够好?
“鱼是一回事
,态度又是一回事。”清真无奈道,“你若不说谁又知道?”
冷映寒冷哼一声,转身就欲去找姬如雪准备说个明白。
她偷吃鲤鱼的罪证是他帮忙掩盖的,你这女人别不识好歹还在那拒绝入宫,进宫而已吓得跟什么样!
但是他走了几步么,反应过来不对,又折了回来。
“皇兄,你别耍这些小伎俩。”差点上了皇兄的当。
清真眉眼清淡的看着他不说话。
“朕是什么身份?岂能如此草率的过去亲口告诉她?就算不要求她对此感恩戴德,但是这份恩情也算是她欠朕的,要知道那祈愿池里的鲤鱼太后可是十分宝贝的。何况朕若亲自去说,岂不是自降身份,那她以后岂不是更嚣张?不行,若姬如雪明天还过来找你,皇兄你说!”
一句皇兄你说,愣是听的清真有些想笑。
冷映寒的脾气是霸道傲娇了些,却并不是是非不分,只是如今天下局势虽稳,可风暴也是在这样平静之下慢慢酝酿而来的,这时候最是不能让他人看穿自己手中势力如何。
他不知天下外的局势,只知眼前的皇弟,他已经做了太多的事情了。
“为何你就学不会坦诚?”清真
无奈的劝导,“你对她并不如表现的这么刻薄,若是不讨厌这人,又何必厌恶相待?就如你为这人做了那么多,却为何隐瞒不说?”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皇兄,我不需要每个人都理解我,也不需要向每个人解释我。”
冷映寒说完这话,便甩袖离开。
他背脊挺直,身形消瘦却不柔弱,而是坚韧优雅着,仿佛天生就该高高在上。
清真看着他消失在小院里,最终只是无奈的轻叹口气,轻念佛经,再一次斟茶。
白日很快到来,卯时姬如雪准时被春香叫醒去佛堂跟着他们早课念经。
自从她第一次去跟大师辩禅后,就算她念经打瞌睡也在没有人管过她,但是能打瞌睡是好事,跪着打瞌睡可不是什么好事。
跪了一个时辰后再起来,姬如雪还是想哭,这太折磨人了,她现在走着腿都打颤。
“姑娘,若是进了皇宫,你就不用每天这么早起来念经,还要跪这么久了。”春香在一旁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的说。
此时姬如雪可是被春香扶着才能走,她想了想,最后索性坐在凉亭前,对春香说,“来,今天早饭你小姐我就在这里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