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我的作风。”
闻言,阎七讶然抬眸,正好他低下头来,这一上一下,险些没直接吻上了,她脸颊骤红,小心肝噗通噗通跳
个不停。
陌祁煊凝视着她粉扑的玉脸,欢喜低喃:“这是我的东西,我就是下凡渡劫的寒帝墨之阕。”
“……”阎七愕然瞪大眸子,脑子里一片混乱。
“……”青狐看得一愣一愣的,敢情是吃了灵幽果,产生了错觉?
“那个……我去看看那只火凤怎样了。”阎七轻扯嘴角无奈低笑,从他怀里退开来,快步开溜。
不行,太混乱了!
墨之阕是寒帝,陌祁煊是少尊,寒帝是少尊,然后她是未来夫婿,混乱,太混乱了!
脑子不好使,得先理一理!
只是,她穿过牌坊,转上笔直的石桥往丛林走去,眼角余光下意识向后瞄去,发现那自称陌祁煊的男子不紧不慢尾随在后。
她轻噎唾沫,下意识加快脚步,不料,尾随在背后的他也跟着加快脚步,无奈,她只得小跑开溜了。
正在归池里泡浴疗伤的邬渝,听见丛林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他下意识转头往传来声音的方向瞧去,随后看见阎七神色怪异往这边跑来。
而她的后面,还跟着……墨之阕!
邬渝一秒化作火凤凰的模样,从浴池里展翅而出,几乎是顷刻间消失在天际。
“哇……”跑来的阎七,被他腾飞时溅起的水花打到脸上,她仓惶提起手来遮挡,水花溅到脸上时,脑海里迅速浮现在池底沉浮的画面。
……
“你本是碧波池底下的一株仙草,由天地日月精华所化,乃世间至纯之物。”
“七万四千五百年前,你还没修炼成人形,域魔在仙魔之战中负伤,他得知你的存在,于是潜入昆桐仙山,从碧波池底将你盗走,用以修复破损的心脏。”
……
脑海里恍然回响那日在涓湖底听到的声音。
“我是……碧波池底的仙草……”她下意识
在心底轻声默念,呼吸渐紊,听见尾随在后的脚步声,她迅速回过身来,凝视着眼前的陌祁煊。
刚才听邬渝说,是这少尊暴露魔气为自己挡了一劫,否则,自己早就因为“域魔心脏”四个字成为六界的罪人。
陌祁煊见她脸上沾了水花,提起手来给她轻抹。
阎七触电般提起双手捂住他的手心,迫切解释:“少尊,我不是……”话到嘴边,浑身的细胞像被雷击一般,麻痹而刺痛。
她眉心紧蹙,握着他手新的力度不由自主加重,凝视着他的眸子,心急如焚解释:“少尊,我不是……我是……啊……”
五脏六腑像被凌迟,体内的氧气似乎一点一点被抽掉,明明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七,你怎样了?”陌祁煊见她脸色骤然煞白,且似乎身心都备受折磨,心急如焚将她拥入怀中,迫切问道。
阎七伏在他的怀里,缓慢调节气息,脑海里忽然回响念神的声音。
……
“有些话,不能说。”
……
阎七轻皱眉头,下意识抓着陌祁煊的衣服,目光生恨,原来,什么域魔的心脏都是假的,那念神早就知道自己乃碧波池的仙草!
念神的另一个诅咒,有些话,不能说的——就是这个秘密!
“小七……”
陌祁煊才刚开声,阎七便低着头从他怀里退开来,生怕被他瞧见自己嗜血的眸子,与他擦肩而过,淡淡道:“我没事,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去哪?”陌祁煊抓住她凉凉的手心,沉声问道。
阎七没有挣开他的手,也没有回头看他,目光依然凌厉,淡淡道:“见一位故友。”
这下她才想起来,那日在蛊牢外见到了念神。
岂有其理,几万年莫名其妙的仇怨,今日若不撕了她,妄为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