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墨之阕触电般睁开双眼,快如闪电躲开了他的剑,翻身落到另一处,乕卞昶的杀气挥倒了一片树,却没伤到他分毫。
乕卞昶旋即挥动不求锋,朝他杀去。
墨之阕暗沉眸色,定了神色,并不躲闪,直接迎上去与他交锋。
阎七回到驻扎的营帐里没有找到墨之阕的踪影,便往林子的方向去寻。
“七七,如今你都能凭着气息去找寒帝了?”青狐好奇问道。
“嗯。”阎七浅笑点头,这种感觉很微妙,远远地,好像就知道他肯定在那里一般。
走了几步,她忽然止住脚步。
“怎么呢?”青狐轻愣,抬眸见她神色凝重,试探问道,“七七,发生什么事了?”
阎七没有回答它的话,侧目睨视而去,随后看见现身右方穿着一身黑色斗篷的修驰狱。
修驰狱!青狐顿时倒吸了口寒气,旋即从她肩上钻到她怀里来。
“魔尊最近很是清闲,怎么到处有你?”阎七莞尔浅笑道,脸上没有丝毫惧色,眸子里却添了三分凌厉之色。
之前因为渡劫封印了法术,如今恢复了法术
,自然不必畏惧他。
更何况,墨之阕就在这附近,他,可是能让修驰狱的挫败的人。
“随本尊走一趟。”修驰狱轻启唇齿沉声道,语气里带着半分威慑。
阎七轻嗤,并不见他的威慑放在眼里,淡然道:“抱歉,恕本仙不接受你的邀请。”
“那得看看你有没有拒绝的能耐。”修驰狱话音刚落,脚下极速卷起凛然的漩涡,顿时落叶翻飞,树木剧烈晃动。
几乎是一瞬间,就被他的漩涡包围,阎七轻怔,迅速把手中的青狐抛了出去。
“啊……”青狐重重摔落地上,随后被翻飞的落叶掩盖了雪白身体,好一会儿,它才挣扎出来,抖了抖粘在身上的落叶,回过神来的时候,阎七和修驰狱已不见了踪影,他俩的气息也消失殆尽。
“七七!七七!”青狐心急如焚大呼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听阎七说,墨之阕就在这附近,它连忙去寻墨之阕。
越过丛林,就看见正在交手的墨之阕和乕卞昶,这回它松了一口气,正担心墨之阕瞧不见自己,无法求援,如今乕卞昶也在这里,那便好办了。
“闲人!闲人!七七被修驰狱抓走了!”青狐竭斯底里大喊,只可惜,尽管它喊破了喉咙,声音还是被他俩交战的余波给压了下去。
它咬咬牙,朝乕卞昶飞扑过去,只是,才刚飞身跃起,就被两道闪来的青白亮光给打个正着。
“啊……”它再次重重摔落地上,看见满天的星星,晕阙之前,还不忘喃喃叨念,“你们只顾着耍帅……会后悔了……”
另一边,回到营帐后,华跌瞧向御长兴和断手,琢磨了会,试探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告诉阎七少尊来了?”
御长兴回到座位上,把折扇搁到书案处,抬眸看他迷惑不
解的神情,别有意味反问道:“你怎么不问,七七为何不记得少尊出现在这里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待他们各自坐下来后,御长兴才把那晚跟断手说的话,与他们说开。
“你说少尊刻意抹去七七的记忆,为什么不把我们的记忆一同抹去?”冥蛊百思不得其解,纳闷问道,“他就不怕我们告诉七七?”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御长兴沉声道了句,下意识端起酒杯,缓慢饮尽杯中的酒。
毕寒看了眼他沉重的神色,试探问道:“你是不是还想到了什么?”
闻言,他们迷惑的目光在毕寒和御长兴之间徘徊。
御长兴搁下酒杯,沉默了片刻,别有意味道:“少尊为何身怀魔气,这几万年来,他为何私下与七七交往,却又非抹掉她的记忆不可?”
“你想说的是……”断手迟疑了会,试探接话,“少尊知道七七是域魔的心脏,而他自己可以修炼魔法,是想利用七七征服六界……”
“断手,不可妄语!”华跌旋即打断他的话,睨视御长兴和断手,责备道,“少尊是为了七七才暴露了仙气,你们这心思,也太阴险了!”
“什么我们太阴险?”断手顿觉满腔委屈,气急败坏反驳,“是你太偏袒陌祁煊了,怎么,他是少尊就了不起了!他若不阴险,何须对我们七七做这些事情!”
华跌轻哼,不以为然道:“指不定他有什么苦衷呢?”
“稍安勿躁。”御长兴打断他们的争吵,扫看他们,沉声道,“其实,我们无需猜忌太多,既然知道是那坠子控制着七七的记忆,只要取下那坠子,助七七恢复记忆,一切便真相大白。”
“砰!”竹星子突然一脸恼怒,拍案而起。
“……”他们不约而同怔了怔,讶然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