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腹中的思绪,她厉目瞥向乕卞昶,不爽斥责:“你什么意思呀?老娘向来低调,何时成了祸胚之首?”
乕卞昶歉歉低笑,莞尔笑道:“不过是糊弄他罢了,小七主子胸襟宽广,自然不屑跟我这口沫遮拦的小角一般见识。”
“不见数年,娘子竟惹得满地桃花。”
闻言,乕卞昶旋即敛去嘴角的笑意,阴暗了眸色,侧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睨视而去。
隐蔽在不远处的炎霆太子浮出原形来,他指弹亮黑的衣袖,轻蔑瞟了眼乕卞昶,再看向阎七的侧影,慢步向她走去。
他知道,在自己向仙界发放了请婚的礼花不久,修驰狱跟着发放请婚的礼花。
他正纳闷着,像修驰狱那个只懂杀掠的冰冷魔头怎么会知道爱情是何物?到底是哪位仙子那么的不幸被他给瞧上。
万万没想到,修驰狱的目标竟然是她!
阎七不紧不慢回过身来,对上他的目光,澄澈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的亮光,莞尔笑道:“炎霆太子如此迫不及待,是想跟本仙比试比试?”
炎霆太子轻作点头,旋即勾起一抹诡秘笑意道:“如今你我在人间,不适宜动法术,那就……”说着,他提起手来指着自己的脑袋,别有意味挑衅,“动脑子。”
“喔?”阎七浅笑不语。
“麟择之期将近,想必你是冲着狄青国的皇帝来的。”炎霆太子双手负后,唇畔翘起一抹志在必得笑弧,嘚瑟之色萦绕眸底,郑重道,“若是凡界归顺了我们魔界,你阎七,必须嫁于我为妻。反之,本太子从此不纠缠于你。”
“无妨。”阎七风轻云淡应答。
炎霆太子旋即露出一抹奸计得逞似的狡猾笑意,转身离开。
自从破除结界后,他便不断修炼法术,然,能否胜
过如此的她,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是他所见过的最狂傲却又最具实力的一位仙子。
如今跟她定下麟择之期的赌约,取胜,更有信心,更有冲劲了。
走了两步,他停下来侧头向后,提醒道:“本太子物色的,是墨之麟。”
说罢,快步向前迈去。
“你若输了,可要在麟择会上,给本仙跳支舞!”
阎七忽然扬声补了一句。
远去的炎霆太子脚跟一绊,险些没直接摔个四脚朝天。
本来一脸不高兴的乕卞昶,闻言顿时喷笑出来,脑补着炎霆太子在六界会首的会上献舞的场景,心情大好。
蹲在阎七肩上的青狐轻翘尾巴,好奇问道:“七七,炎霆太子为何选中麟王,他很厉害吗?九王有华大仙相助,为什么还迟迟没稳夺帝位?”
“嗯?”阎七撅起眉头,在脑海搜索有关麟王的痕迹,印象中,那麟王长着一副阴险的嘴脸,至于能耐如何嘛,没有深究。
听青狐这么说,她也添了半分疑惑,墨之阕那家伙似乎对皇位没有丁点留恋,任凭九王和麟王争夺了,但是,直到现在,二人的势力还是不相上下。
莫非,这麟王深藏不露?
墨之倾在城东给华跌买了一座小宅子,周边人烟稀少,环境清幽,阎七来到屋外就听见敲石的声音,转进屋子里头,便看见华跌随意盘坐在地上,手执长石头不停敲打旁边的岩石,衣衫歪斜,头发蓬乱。
估计,他在想事情。
每当他有事情想不通透的时候,他就会这样,浑身落魄,不停地用石头敲击。
青狐默叹:这华大仙还是比较适合当乞丐呀!
阎七慢步走过去,单膝蹲跪在他身旁,抿唇笑问:“怎么的,麟王很厉害吗?”
华跌并没有看她,仍拿着石
头敲击岩石,目无焦距看着前方,不以为然道:“麟王不足畏惧,只是他背后有个幕僚,很不简单。”
“比你厉害?”阎七试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