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一个好友一个忠心下属怜悯眼神的应辟方是一头雾水,他觉得他家娘子说的这话挺对的,怎么这二人这么看他?
几人继续往前走,同时他们发现,越往前走,行人的衣着更为得体,举止也越发的斯文,虽然能见到几个满脸猥锁之徒,但不管怎么说那富贵之气也颇明显。
“看来这个院子应该是一等院了。”流姬看着院中那进进出出颇多人的小楼。
“什么是一等院?”景衡好奇的问道。
“一等院就是专卖容貌身世皆为上等的奴才。”流姬道。
“容貌上等能理解,这奴才还有身世上等的?”李忠奇道。
“怎么没有?但凡大家族,富贵人家的妾室多有被正室卖掉的,甚至那些庶女也有被主母悄悄丢到这里来的。”流姬妩媚的笑说:“听我的一位客人说,上次就有一位大人因斗不过另一位大人,听说那大人的庶女被那正室给卖到这里来,就将到庶女赎回了家百般折磨。”
“那庶女结果怎样了?”水梦关心的问道。
“上吊死了。”
“真可怜。”水梦喃喃。
流姬耸耸肩,这样的事多了去了,随即她看向瑾王妃,便见这瑾王妃的面庞只是平静的看着周围,心里暗附着:自她认识王妃到现在,她都好静,似乎没什么事能让她感兴趣般。
“王爷,咱们要进去看一看吗?”王礼问道。
不想王礼话音刚落,就听得那楼里无数的人冲了出来,嘴里喊着:“截住她,别让她跑了——”
不一会,楼里飞出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女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及腰的黑发仅以一根丝带束缚,白衣飘飘,千尘不染。
与此同时,几名黑衣人也冲了出来将女子围住,几个黑衣人的太阳穴高高鼓起,可见武功不弱。
“别伤了她,已经死了一个,这个再有万一,无法向顾主交待。”为首的黑衣人道。
“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一脸戒备的女子身上,倒不是因为这女子长得如何出众,而是那一身出尘的气质,那仿若不属于人间的纯净。
应辟方,景衡心里略过了媛媛公主的身影,这个白衣女子与媛媛公主某一方面极像。
二人互望了一眼。
那女子面色冰冷,哪怕在这般危险的境地之中,也是一脸的平静,毫无畏惧之感。
这会,周围的人早已跑得一干二净,除了夏青几个。
流姬与李忠望着这白衣女子,眼底浮现一丝迷惑,心里都有一种古怪的熟悉感,但又说不出来怎么熟悉了。
应辟方余光看到李忠朝着夏青靠近,并且做出了防御的动作,那是一种保护着夏青的姿势,但显然李忠并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这种行动,他正望着前面出神。
如果说李忠的行为应辟方还能理解的话,那这流姬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朝着夏青在靠近,并且双手按在了腰上,整个身子护在夏青面前。
应辟方眯起了眼,这个流姬果然不同寻常,但这与陈忠的同一行为又说明了什么?
听得那白衣女子冷声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
“废话少说,上。”黑衣头头一说完,黑衣人朝着女子攻了过去。
女子的武功并不弱,但黑衣人人多势众,又怎会是对手,不一会就处于了下风。
与此同时,女子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逼退了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就在女子要自刎之时,一柄长剑档掉了她手中的匕首。
李忠,流姬出现在了她的身边,速度之快,真是眨眼而已。
大牛,水梦,景衡都睁大眼看着看着流姬,不敢相
信这女人方才还在他们身边,就那么一闪,闪到那边去了,轻功之高,太罕见了。
应辟方拧起眉,倒不惊讶,只现在他很想知道流姬的身份是什么?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这份不安使得应辟方更加握紧了夏青的手。
察觉到手中的劲道变强,夏青抬眸望向应避方,见他也正看着她,眼底写满了忐忑和不安:“怎么了?”
“没什么。”或许是他杞人忧天了。
流姬暗骂自己的粗心,不过,也在心中奇怪,她可不像一般的女子那般有颗柔弱的心,见谁可怜就救谁,但这脚像是有意识般,就是不喜欢这白衣女子出事,但这样也将自己暴露了。
果然,所有人都惊鄂的看着她,流姬只能抬起手僵笑着朝他们挥挥手:“呵呵,不好意思,这么快就暴露了,对不起大家。”
所有人:“……”
景衡则有些咬牙切齿,他当了三年红颜知己的女子,一直当她是弱质女流,可没想到会是这般厉害的,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没发现她会功夫,他的玻璃心,严重的受到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