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辟方只是冷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将她抱起的动作却是万分轻柔的,仿若珍宝般。
“王爷,大夫来了。”一影卫过来禀报。
应辟方低头看向夏青,夏青则是虚弱的朝他笑了笑,下一刻昏了过去,整个人脸色惨白的靠在他的怀里。
应辟方眼底闪过一丝慌张,声音里哪还有方才的镇定与魄力,惊惶的喊道:“大夫,快看看王妃怎么了。”
被半路抓来的大夫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赶紧把脉,把完脉又看着肩膀的伤口:“王妃肩上的伤口僻开了要害,并无大碍,只是她腹中的孩子……”
“孩子怎么了?”应辟方抓过大夫的手厉声问,心中暗恼自己看到夏青时以为她并没有什么事,虽然满身的血让他吓了一跳,但见她并没受到要害,因而只顾着生气忽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大夫被应辟方的声严厉色吓了一跳,颤抖着声音道:“孩子,孩子有小产的迹像。”
“必须保住孩子,如果孩子不保,你的命也将不保。”
“小,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应辟方目光复杂的望着躺在怀里面色苍白的女人,既是心疼又是自责,但也有对她的埋怨,她将她自己的性命当做什么了?又将他对她的担忧视做什么?
她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王爷,贵妃娘娘还有一丝气息。”影卫过来说。
“让大夫先救王妃。”应辟方果断的道。
这次的春狩,以李贵妃与瑾王妃的突然失踪乱成了一团。方圆三百里都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然而,并没有任何的消息。
“王妃,王爷来了。”侍女进来禀报道。
庄清柔脸上一喜,匆匆迎了出去,见到封轩进来才要行礼,不想封轩突然一手抓过了她,俊美的脸上盛怒不已:“说,瑾王妃
的失踪是不是与你有关?”
庄清柔一怔:“王爷在胡说什么呢?瑾王妃失踪,怎么可能与我有关?”
“你还不承认?”
“王爷无凭无据,可不要随便乱冤枉人。”庄清柔满脸的委屈。
“来人,带进来。”封轩说完,几名侍卫便带着一名满身是血的侍女走了进来。
当看到自己的贴身侍女被打得这般惨,庄清柔脸色一变:“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招了。你在那马车上动了手脚,说,你将夏青带去了哪里?”
“王爷,就算她说了什么,那也是屈打成招。”庄清柔自然不会承认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怀疑你的母亲呢?”
封轩脸沉了下来。
“在封城,不管你母亲对她做了什么,明的暗的,你都把这些算在了我的头上。”庄清柔漂亮的杏眸有了泪花,但倔强的没让它们流下来:“你们母子情深,你不忍去苛责你的母亲,只能找我宣泄,我认了,可现在,你又要把这种事丢我头上,你对我公平吗?”
封轩抿紧了唇。
“就算不公平,至少你还在我身边,我能忍着,但你竟然纳了琳歌为妾,就因为她的一个动作像极了那个贱女人。”
“我说了,别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说夏青一个贱字。”
庄清柔冷笑,满满的讥讽:“她不贱吗?她和你认识之前早已是瑾王的妻子,甚至还有一个儿子,可她还勾搭你,这不是贱是什么?”
‘啪——’封轩朝着庄清柔狠狠的甩出了一个巴掌。
庄清柔抚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封轩,从成亲至现在,封轩和她总是为了夏青而争吵不断,她说不得这个女人,更骂不得这个女人,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打她。
“我说错了什么吗?”庄清柔声音转厉,已带了哭腔:“甚至,甚
至你还宠幸了一个长得像夏青的奴婢,也将她封为了夫人。你把我这个原配夫人置于何地?你在心中可有半点尊重过我?”
“我只问你,这次夏青的失踪,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有又如何?”
“她到底在哪里?”
“哪里?哈哈哈……此刻,她应该已经被浸猪笼了。”她要夏青这个贱女人这辈子不得善终,死了也变成孤魂野鬼。
“你说什么?”封轩恼得一手握紧了腰中的剑。
“想杀我?你不敢。”庄清柔直起身子仰起头,傲然的看着他:“你还需要我家族的帮忙,你不敢得罪他们,封轩,信不信我现在这模样被我父亲看到了,他便不会再帮你稳住你在封城的大哥。”
也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进来禀道:“王爷,李贵妃和瑾王妃被救回来了。”
“什么?”应辟方和庄清柔异口同声,一个惊喜,一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