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小花还奇怪的看着这二个牢头,直到看到一个走了,另一个拿着鞭子突然阴沉沉的对她笑起来,她惊恐的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这侍卫一步一步走进小花,突然附在她耳边道:“如果你能说是夏青支使你毒害贵妃腹中的孩子,今天这顿皮肉之苦就不会有了。”
小花猛的睁大眼,惊骇的道:“你在胡说什么?主子怎么可能去害贵妃肚中的孩子?”
“怎么会是胡说呢?夏青夫人因为听信流言,认为瑾王爷与李贵妃勾搭成奸,李贵妃还怀了瑾王爷的孩子,一时气愤之上做出了这样的事,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侍卫桀桀笑起来。
“你胡说,胡说。”小花再单纯也知道这事不简单了,望着这张显得狰狞的脸:“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陷害主子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出卖你的主子?”
“呸,休想。”小花坚决的道:“主子待我有恩,更视我如亲人,我这辈子绝不会背叛主子。”
“哦?”那侍卫看了眼小花那因害怕颤抖个不停的双腿,哈哈一顿,双眼顿时射出阴毒的光芒,一记鞭子便打向了小花。
已开始入夜。
皇宫的夜比起外面来似乎更为清冷,周围太静,因为静,倒让夏青想了许多。
她慢慢在偏房内踱着步,最后,望着窗外明月出神,目光的冷比这月光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不想去怀疑任何一个人,犹其是她,可这却是一个事实。
门被打开。
夏青转身,看到了应辟方,他淡漠的站在原地,月光如水,他却孤傲如月,只此刻,他温柔的看着她:“我带你出宫。”
“小花呢?”
“放心,她不会有事。”说完,他拉过她的手出了偏殿,不想才出偏殿就被御林军围住。
“王爷,皇上说了,在
毒害贵妃娘娘的凶手还没真正抓到前,夏青夫人必须留在宫里。”侍卫道。
“放了夏青夫人。”皇帝焦急的声音传来,御林军赶紧施礼。
皇帝走到了瑾王的面前,扶起朝他拜见的二人,苦笑道:“爱卿说得没得,在贵妃的药汁里发了坠胎药,那人确实没有死心,竟然……如果不是爱卿提醒,贵妃腹中的孩子真是要保不住了,朕还真是冤枉了夏青夫人。”
“微臣也只是猜测,那人的目标若真是贵妃娘娘腹中的胎儿,一定会趁娘娘虚弱之时再次下手,没想到真给猜着了。”应辟方道。
“到底是谁?是谁要这么千方百计的毒害朕的孩子?”皇帝脸色很是不好,他的一生子嗣并不多,每一个都极为珍惜,上次李贵妃小产已让他痛心了一陈,这一次不管怎么说也要保下孩子,没想到……
“这一次的陷害并非没有蛛丝马迹,就只看皇上是不是狠得下这个心了。”应辟方话有所指。
夏青猛的看向他,这个男人说这句话时,眼底没有半丝的怜悯,依然平淡如水,他可知道他说的这句话足给人致命的一击。
皇帝突然间沉默了下来。
“皇上,微臣家的丫头还在天牢里,不知何时才能放出来?”应辟方看向突然沉默的皇帝。
“你去天牢提人吧。”皇帝说完这句话,转身回殿,与来时的匆忙不同,这一回,他的脚步明显沉重了许多。
宫人忙上前开路。
夏青望着皇帝略微变得伛偻的身躯,只是一句话而已,竟让这个儒雅之气更胜过帝王之风的男人有了一丝老态。
应辟方拉着夏青出了殿,进了长长的甬道,朝着天牢走去。
“她就那么迫不急待?竟然还想去毒害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夏青抬头望着他,月光下的男人肥袖轻舞,青丝飞扬,如果不是那眉宇间
一点人间烟尘,她真以为他会是从天而降的仙人。
“那毒是我放的。”应辟方淡然自若的一句。
夏青鄂然。
“若不在药中放毒,又怎能让皇帝知道不是你而放了你?皇帝也狠不下心来真正的查这件事。”应辟方淡淡一笑。
“如果皇上不相信你呢?”
“不相信我,就让贵妃娘娘把这放了毒的药汁给喝了,到时,依然可以证明那毒不是你放的,皇上最为怀疑的那个人还是那个陷害你的人。”
好狠毒的一招,却同时也救了她,夏青心中颇为复杂,这个男人又救了她一次:“谢谢你救了我。”
“是不是在心里我得我狠毒?”
“没有。”夏青忙道。
不想,应辟方更是握紧了她的手道:“我再怎么狠毒,依然是个疼夫人的男人。”
夏青嘴角抽了抽,近来,王爷这些话说得真是顺溜极了。
“想放过她?”
他们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铃凤公主。
“不放,我并没有欠她的。”夏青冷冷的道,她为什么要放过伤害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