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还想再说,孟挽却道:“若是你着凉染上伤寒,我亦逃不掉,所以,你顾好自己也是一件再紧要不过之事。”
一句话,将楚渊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楚渊知晓孟挽说得有道理,这伤寒的传染性强,若是他着凉染上伤寒,那她亦逃不过。
顾好他自己,也等同于为她着想。
之后,孟挽斟酌还是开口道,“楚懿应是染了伤寒,你今日淋了雨,这几日离他远一些。”
这房中唯独只她与楚渊两人,有些话孟挽也不再避讳。算起来,楚懿染上伤寒有两日了,症状起来不是今夜便是明日,这事倒也不必再藏着掖着。
况且,今日楚渊淋了雨,若是不加以注意,比起平日更易染上伤寒,孟挽虽是不愿意提点楚懿,但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她更关心楚渊。
只是话落,孟挽似是听到外边似是有动静,那动静极其细微,似是有人不经意踩到了什么的声响,等孟挽再凝神一听,除了雨声噼里啪啦落在地上的动静也再无其他。
孟挽觉得,也不至于有人闲暇无聊得躲在房间外边听墙角。
而且,这客栈里边满打满算如今就住了四人,除去她与楚渊,只剩楚懿与楚王二人。
而楚懿向来心气高傲,也自恃自己是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定然也不会放低身段做听墙角这种偷鸡摸狗并不光彩之事。至于楚王,那便更加不会做这些事。
楚渊默了默,只道了一句,“好。”
话落时,视线亦似是不经意从门外扫视而过,他耳目较起常人灵敏,自是知晓门外有人,也是知晓那人已在门外站了有些时间,大抵能猜出是哪个。
不过只很快收回视线,不多话,更没与孟挽提及半句。
若是那人愿意听听他与孟挽夫妻之间的私房话,那倒也不牵扯什么,便让他听听也无妨。
之后孟挽在衣柜里翻找了一会,将楚渊的衣衫拿出来塞进楚渊手中,催促着楚渊换上。
楚渊迟疑着没有动作,身上的衣衫已然湿透,从里到外都要换。只是,他脸皮薄,到底是有些拉不下脸面当着孟挽的面脱下湿透了的衣衫,然后再换上。
彼时孟挽也猜出了楚渊的心思,坐在凳子上,视线上上下下在楚渊身上游离。
而后便坦坦荡荡道,“你也不必羞赧,你身上每一寸我都瞧过了,没有哪一寸是我没瞧过的。”
这话说得,就连孟挽自己都觉得自己似是流氓在调戏小媳妇一般。
楚渊的耳根肉眼可见又红了一分,最后到底是没再多话地背过身去。
起初孟挽还能故作一副坦然又无所谓的样子翘着二郎腿眼神饶有兴味地在楚渊那宽厚而又结实的背上打量,可当楚渊褪去最里边的白色里衣,小麦色的皮肤完全裸露出来之后,孟挽倒是有些不由自主地记起昨日夜里两人缠绵交缠的画面。
这几日夜里天气冷沉沉的,可昨夜烛火摇曳间,她分明瞧见楚渊宽厚而又结实的背上覆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不该记起的记忆涌上来之后,孟挽再也不能坦然直视面前的楚渊,有些不自在地侧过头去,目光也不敢多偏移一寸。
接下来,孟挽只听到窸窸窣窣脱下衣物,穿上衣物的声音。
也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其他,她倒是觉得楚渊比起她来要放得开许多,只是刚开始时扭捏了那么一下,如今背过身去之后,脱衣的动作行云流水,也不带丝毫犹豫。甚至孟挽觉得他起初的扭捏,只不过是故意为之。
之后孟挽亦没再多想,只如常地换上干爽的衣衫,打水洗漱准备睡下,只是没等两人睡下房门便被敲响,外边传来焦急的声音。
“楚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