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懿回想了想,心中还抱有几分侥幸,觉得孟挽这是因为怨他才故意这样做,又用了心机故意让自己知晓,其实是在发泄自己的怨气,其实心中还是有他。
等孟挽发泄完心中的怨气,自然会回到他的身边。
孟挽并不知晓楚懿的想法,要是她知晓楚懿的想法,肯定会觉得楚懿这种想法幼稚而可笑。
上一世,她一颗心追随楚懿时,楚懿却弃她如敞履,如今重活一世,她不愿意重蹈覆辙了,楚懿却幡然醒悟,想要与她重修旧好。
只是,楚懿不知晓的是,迟来的深情到底是比草贱,孟挽根本不需要也不稀罕,这一世,她只想跟楚懿划清界限,再无瓜葛。
之后孟挽出门打热水准备洗漱,却不想在廊道转弯处遇见了楚王。
两人亦不熟稔,孟挽只稳步往前,却不料没走几步耳边便传来声音,“本王很是疑惑,你与懿儿并无任何交集,为何你处处针对懿儿,便是那预防疫病的药都不给懿儿?”
孟挽今日做的小动作,能让楚懿瞧见,自然也避不开楚王的耳目。
楚王想不明白,孟挽与楚懿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使得两人针锋相对。
虽是孟挽送了一碗预防伤寒的药过来,但于他而言,孟挽只是外人,无论孟挽做了什么,他亦不可能站在孟挽那边,毕竟楚懿是他的儿子,外人自是不能与亲生骨肉相提并论。
楚王问话的时候,气势汹汹,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而且楚王长得本就威严,如今板正着脸,声音严肃的模样,一般人瞧着都不由心生胆怯,可孟挽却是迎着楚王的眼神,不卑不亢坦荡道,“那预防疫病的药是我遣人抓来的,又是我遣人熬制的,我愿意给谁便给谁。”
楚王更加不悦了,他本就不喜孟挽,本来那些道是商女上不得台面的话他也不过是听听罢了,之前楚王与孟父相交甚笃,觉得以孟家的家风,孟挽怎么也不会太差,而如今孟挽不仅做这些小肚鸡肠之事,态度还理直气壮,丝毫不知悔改的模样,实在是让楚王瞧着都觉得碍眼。
若是大门大户出身的大家闺秀,定然做不出这般不知礼数的事情来。
“至于我为何针对楚二少爷,楚王爷许是不知晓,楚二少爷在我面前言行是如何恶劣。又是如何对楚渊不敬,之前还口口声声道楚渊是无用的废物。”
“楚王爷应是比谁都懂何为人情世故,这人情世故讲求的便是一个你来我往,礼数亦然,楚懿都可以对我夫君不讲礼数,我为何要对他讲求礼数?”
孟挽说到此处抬眼看向楚王,目光中尽是澄明,她与楚懿那些前世纠缠之事,自是不能与楚王说的,可是这并不代表,她无话可说。
毕竟楚懿头脑简单,又口不择言,在她面前落下的把柄,桩桩件件数都数不清。
楚王被孟挽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声。
心中更是震惊,他虽是知晓楚懿整日吊儿郎当,不思上进,但在他看来,不思上进亦不是什么过错,毕竟出身在楚王府,他亦不必思什么上进,在楚王看来,他对楚懿亦无什么要求,只要楚懿德行上过得去, 不至于在人前或是人后给他这个爹蒙羞便可以了。
而且,楚懿在他面前,还算是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