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本来只是想调戏一下楚渊,她本以为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应是怎么也会如同谦谦君子一样,不会越雷池半步,可不曾想过他如同一头饿了许久的猛兽,将她拆吃入腹。
外边漫天飞雪,白雪将一切声音都淹没,而房间里边,烛火摇曳,温床暖帐,一室旖旎生香。
暖帐里,孟挽像是酥软成了一滩水,一丁点力气都用不上,又似是在浪潮之上,被高高抛在空中,又似是江上的一叶轻舟,随着浪潮飘飘摇摇。
此刻,孟挽也终于是明白,楚渊是在身体力行地告知她,他是研习过那本小书的,毕竟若是没研习过,也不会如此轻车熟路。
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反正孟挽只记得开始时天色还不晚,甚至是烛火才刚刚点上,雪落在地上只薄薄一层,而如今烛火已然燃尽熄灭,还能瞧见窗外大雪已经将一切都覆盖干净,天地一片苍茫。
可明明是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孟挽却是香汗淋漓,一场云雨之后躺在榻上觉得自己都动弹不得,手脚酸软,气喘吁吁,似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要知晓,她的身子也不算是纤弱,也是跟随武师习过武的,却还是感觉夫妻之间这事比起练武都要费力气得多。
而最让她有些忿忿不平的是这夫妻之事她与楚渊二人都参与其中,甚至是楚渊比她更用力,也更费力一些,可最后却是只有她一人气喘吁吁,而楚渊一切如常,事后他呼吸平稳,甚至在他面上看不见半点困顿之色。
之后楚渊还起了榻,体贴地去了水房,给浴桶满上热水给她沐浴净身。之前只知道新婚小夫妻夜里要叫水,如今才终于是明白为何要叫水,因为这云雨之后若是不沐浴净身,这身上黏黏糊糊的覆着一层细汗,怎么都不舒坦。
孟挽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浴桶出来,只知道身上清爽躺在榻上之后便不愿意再睁眼,最后楚渊与她说了什么她也听不清明地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翌日日出三竿时,孟挽才醒转。醒转时分房中温暖如春,楚渊已不在身边,
本来想唤知秋进来给她更衣,却是突然记起这元日给院里丫鬟小厮都放了假,院里只景福一人。不过想着景福应当昨夜也被楚渊遣退,毕竟昨天夜里回来时,这院中便是空空荡荡无一人。不然昨天夜里她与楚渊闹出动静不小,想来也会让旁人听了去。
孟挽还是好一会儿才起榻,起榻时觉得身体都是酸疼的,似是身体每一根骨头都在疼,尤其是双腿,起身时还颤颤巍巍有些站不稳。
想着灶房里还有糕点与羹汤,都是厨子早早便做好留下来的,就是没想到那些糕点与羹汤楚渊早已热好,用小锅摆放在桌面上,大抵是怕她起榻时这些吃食都已经凉了,小锅底下还体贴地用烛火在熏烤着,孟挽打开时锅里冒着腾腾的热气。
正用着早膳楚蔓风风火火地上了门来,头发上还落着雪都来不及拨弄开,进门就急不可耐地开口,“大嫂,我给你提了福满楼的包子,福满楼的包子可好吃了,皮薄馅厚!”
楚蔓想着清河苑院里的下人都休假去了,灶房里没人早膳吃不上,所以一大早赶早就去了福满楼提了包子过来,也是定神才瞧见孟挽在用着羹汤,热乎乎的还冒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