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倒也没瞧见孟挽,此时她正在与旁边的丫鬟嬷嬷说着话,远远就可以听到她那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
“你说那梁家的人可真够刁钻的,这京城的聘金普遍都是几百两,最多才那么上千两,他们家居然狮子大开口问我们家要二十万两的聘金,还有京城的宅地商铺作为聘礼,话还说得好听,要这些聘金聘礼是为了确定日后他们家女儿嫁进来生活富贵无虞!”
楚曦是从李氏院里过来的,刚才李氏便是在她耳边吐槽梁家那边要聘礼聘金之事。
梁家那边在聘金聘礼上咬得极紧:若是李氏拿不出二十万作为聘金,以及京城宅地商铺的地契作为聘礼,他们是不会让梁宁安嫁到楚王府中来的。
而且梁家二老也扬言,若是楚王府拿不出这些聘金聘礼,便不是诚心想要娶他们的女儿进门。
与此同时,他们的女儿梁宁安自幼便是娇生惯养着长大,若是楚王府拿不出这些聘金聘礼来,他们的女儿即便是嫁进楚王府也是受苦受罪。又道是女子寻夫婿,是找夫家作为依仗,嫁进夫家那是享福的,他们女儿自幼便是他们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又怎能嫁到夫家反而是受苦受罪。
李氏说起这些还有些忿忿,梁家要那么多,这不是在为难她么!即便她将私房的银钱以及首饰全部变卖,或是楚王府上下不吃不喝二十年,都凑不齐二十万。
旁边的丫鬟听着都咂舌,“二十万,即便将我们楚王府府中上下全部掏空,家产尽数变卖,也凑不齐这二十万,更别说京城的宅地商铺了,这哪里是聘金聘礼,这是要命,这梁家真是钻钱眼里了,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楚曦的奶嬷嬷李嬷嬷倒是看得清明,“梁家如今就是明摆着知晓我们府中拿不出这些聘金聘礼来,在故意为难,可能梁家并不愿意女儿嫁给楚懿少爷吧。”
楚曦撇了撇嘴角,一脸不屑:“我二哥长得丰神俊秀,又饱读诗书,心悦我二哥的女子,从紫禁城里边一直排到了城门外也排不完,那梁家的嫡女有什么好的,样貌算不上极佳,我还觉得那梁宁安配不上我二哥!”
李嬷嬷沉吟了下,“那梁宁安可是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女’,会吟诗,能作画,才情四溢,作的诗画就连当今圣上看了,也赞不绝口。”
楚曦却了一声,觉得女子有才情那是最无用的,她自幼就不爱读书,四书五经,也是学堂里边的先生鞭打着才去瞧上一眼,一瞧见书里那密密麻麻的字她都觉得头脑发昏,一听太学院的先生授课便昏昏欲睡。
至于吟诗作画,更是不屑一顾,那些烂怂诗画,有什么好的,还不如逛街瞧首饰头面来得轻松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