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楚渊不在时，孟挽尚且还会斟酌些用词。
可如今楚渊就在边上，孟挽只觉得有了依仗，骂起来自是不会客气，也不会如闺阁小姐那般骂人还要考究说出来的话难不难听，只想着怎么酣畅淋漓怎么来。
而且，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这话，这还是前世就想好骂楚懿的话，只是苦于没有机会骂，也因此郁郁而终，这一世终于是逮着了机会骂出来。
楚懿的脸一时红一时白，说不出的窘迫。
只是刚才瞧着孟挽心有所动，一时没忍住问出口，却是没想到却是被楚渊撞见了。
更没想到，招来孟挽一顿迎头痛骂，好在下人方才已经被李氏遣退，才不至于在更多人面前出丑。
最后，也不作声，只甩了甩袖子，灰溜溜快步离去，经过楚渊身侧，还有些心虚地垂下头。
孟挽瞧见楚懿这灰头土脸离去的样子，只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心中的郁气也散去了一大截。
又瞧了瞧不远处的楚渊，眼睛里亮晶晶的，仰着头笑着问，“你回来了。”
虽是在楚渊面前骂得难听，却也不再如同以往那般会觉得忐忑尴尬。
因为很肯定地知晓，即便是她无理取闹，楚渊也是坚定地站在她这边，与她统一战线的。
更何况，她骂楚懿骂得难听，那也不是无端端的，那是楚懿找骂，怨不得她！
楚渊就看着孟挽见着了他，脊背都挺直了，似乎瞬时有所依仗，就连骂人时气势都足了好几分，却并不觉得孟挽盛气凌人，倒是觉得这般的孟挽如孩童般娇憨可爱。
走了几步上前，嗯了一声，“他们来寻你做什么？”
孟挽就老老实实将楚曦的事以及李氏寻她帮忙的事告诉楚渊，说完还有些自豪地抬头挺胸。
“跟你说个实话，其实我有那个能力帮楚曦，无非就是登门送些值钱东西，再说几句好听话而已，可是我就是不乐意帮她。再说了，凭什么我要帮她，我自己的事我自己都处理不过来。”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难免有那么一点点心虚，但还是坚信楚渊一定会支持她的做法。
女子仰着头，弯着眼，一脸小自豪的模样，让楚渊有些情难自禁地伸出手抚着她毛绒绒的发顶。
孟挽就眉眼弯弯瞧着面前的男子，虽是一语不发，但这温柔的动作便可代表千言万语：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是默许的，如此坚定不移地被人支持维护着，这种感觉极好。
好得孟挽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觉得这日清晨就连空气都比平日里面清新许多，就连不时听见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都是悦耳动听的。
瞧着楚渊，忽而眯起了眼睛，“夫君，你俯身下来让我瞧瞧，你脸上似是沾了什么东西，我有些看不清。”
楚渊听到孟挽轻轻软软叫她夫君的声音，有些愣神，虽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但身体还是下意识地顺从着孟挽，俯身下来。
回过神时，却只瞧见女子眯着眼一脸天真无害笑着，嘴里还在念叨，“让我瞧瞧你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话还没落，女子的脸已经在眼前放大，然后就是感觉到女子软软嫩嫩带了些湿润温热的唇覆盖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