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孟挽冷笑出声,这大抵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本来孟挽想着破财挡灾,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可事到如今,孟挽也是瞧明白了,这两人就是想死咬着这事不放。
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也没有任由人家当做软柿子来捏的道理。
冷声开口,“我如今歉也道了,缘由也说了,也愿意赔钱,你们还想怎么着?再说了,是我让那信鸽飞进灶房的?你们两个那么大个人,连个信鸽都看不好?”
这话多少有点蛮横无理。
因为经历过一世,孟挽比谁都明白,忍一时,换不来风平浪静,倒是愿意憋屈受气一回,就意味着从今往后要憋屈受气无数回。
别人不讲理,她也应该以牙还牙,蛮横不讲理,才能不吃亏。
楚懿跟宋浅浅二人皆是被孟挽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孟挽说得一点也没错。
“咳咳——”
也是这时,咳嗽声起。
孟挽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原来是楚渊从房里出来了。
根本将楚渊这人给忘了,也是见到人才想起来这人还在房里,而且肯定将刚才她那话听了去。
原本面对楚懿与宋浅浅二人,抬着下巴,气势挺足,可一见楚渊,就莫名有些心虚起来,气势也顿时弱了一截。
心里还有几分忐忑,楚渊会不会觉得她是在闯祸惹事,无理取闹?
楚渊出门的时候下意识地看向孟挽,瞧见孟挽好好地站着,没有半点吃亏的模样,也就松了口气。
之前不出来,是想着楚懿跟宋浅浅要闹便闹,索性这两人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只要不太离谱,他都可以跟以前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是听到孟挽跟两人争吵得越来越烈,怕孟挽接下来要吃亏,所以才出门。
本来觉得以孟挽温温弱弱的性子,应当也不会跟人起什么大的争端,倒是没想到孟挽面上瞧着温温弱弱的,实际上是半点不吃亏的性子。
不过却是并不觉得孟挽蛮横不讲理,反倒是觉得这样的性子挺好,起码不会受人欺侮。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小灵儿要飞走,我怎么看得了?”
见楚渊出来,本来默不作声的宋浅浅立马又梨花带雨地哭诉起来。
话落,还红着眼圈垂着头,一副受了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
楚懿自是护着宋浅浅的,指着孟挽就气势汹汹地开口,“大哥,你来得正好,她炖了浅浅的信鸽,还道是我两没看好信鸽,简直就是蛮横无理!你应该管管了,如今刚进府就是这样,日后还能得了!”
楚渊淡淡地瞥了楚懿一眼,“我不聋。不慎炖了你们信鸽这事,孟挽愿意担责,歉也道了,钱也说了要赔你们,何来蛮横不讲理?倒是你们,连个信鸽都看不好也就不要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