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影以为,她这辈子不会有重返帝城的一天。
几个月前从这里离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段时间,她像是做了一个虚幻的梦。
走出机场,擎科径直走向一辆黑色商务车。
陈月影低垂着头,没仔细看,一直跟着擎科。
擎科把门打开,陈月影弯腰坐进车里。
她一抬眼,看到了车里坐着的莫皓泽。
陈月影一只脚踩在车上,另一只脚还在地面,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
“怎么?要我请你上来?”
她的视线从他帅气冷漠的侧脸移开,沉默着上了车。
所幸车里空间很大,莫皓泽坐在中间,她紧靠车门坐着,跟他中间还有距离。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
司机第一次觉得开车这么压抑。
突然,左前方窜出来一辆车,司机猛地踩了刹车。
陈月影不受控制地往左前方栽去,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扶着她的腰,才让她不至于磕碰。
那双大手很快从她腰间移开,但那两道滚烫的温度,好像一直留在那。
“会不会开车?”
司机不敢看后视镜里男人的冷脸,“先生,夫人,你们没事吧?”
莫皓泽心情很差,懒得理人。
陈月影觉得她不应该在用“夫人”这个称呼,一时没说话。
这可把司机吓坏了,不停地道歉:“夫人对不起,刚才忽然窜出来一辆车,我没反应过来。”
陈月影这才说:“我没事,你别放在心上,不怪你。”
到家后,梅姨看到陈月影,欣喜地跑过去,“夫人!你可回来了,这几个月,你上哪了?”
陈月影见到梅姨,自然是高兴的,她苦笑着说:“梅姨,以后不要喊我夫人了。”
梅姨看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怎么了?”
“我是来离婚的,梅姨,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照。”
梅姨的笑像昙花一现,瞬间就没了,她担忧地看着两个人,她只是个保姆,不该多问。
莫皓泽黑着脸从旁边走过去。
陈月影对梅姨笑了笑,跟了上去。
刚走进客厅,一团奶呼呼的东西就冲了过来。
毛球好久没见到她,可怜兮兮地围在陈月影的脚边,一直汪汪汪叫个不停。
陈月影心疼极了,弯腰抱起毛球。
“再叫也没用,你妈有别的男人了,不要你了。”
莫皓泽幽幽说出这句话,毛球的叫声更大了。
陈月影:“······”
说得她好像一个抛夫弃子的女人一样。
她微瞪着眼看莫皓泽,“你别乱说,小狗很聪明的。”
莫皓泽很久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了,他审视着她,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陈月影轻咬唇瓣,小声说:“当然不对。”
莫皓泽转身去了卧室。
陈月影抱着毛球,解释说:“毛球,你不要听他瞎说,妈妈没有不要你,等妈妈和他办完离婚,就把你带上。”
二楼,莫皓泽站在栏杆边,听到陈月影的话。
她想的美。
陈月影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她放下毛球,上楼找莫皓泽商量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