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让二弟给娘子做个戒指”,太小了别丢了。
佳雯笑着点头:“这链子有二两沉,给娘做对儿金镯吧”。
“也好”,收起链子走了出去,佳雯将小金坠子戴上倒也正合适做个颈链。
“镇西将军走了有七日,也不知怎么样了”,郑东山看了一眼一口金:“刺侯可有消息?”
一口金点了点头:“听张公公说有飞鸽回来了,今早到的,邪道墓地没找到,也不是找到一个什么古墓,说占了两座山,有二百里之大,墓地恐怕比飞天陵还早,皇上让大司马带了二十万兵将增援去了,我让去的,大司马此行无忧”。
“这一把弄好皇上又翻身了”,次第成饮了口茶:“马上十二月份,又到年关了”。
“皇上说真有重宝必大谢群臣,现在天天有人往宫里送金银,地都收回也没人有怨言”,都不错。
云大长公主府一片安静,蓝云在自己书房的雅室内正一脸痴迷的看着手上的一幅画,画中男子一双狐眼,眼角微微上挑,双唇似笑非笑,好似无限深情又好似无限良薄。一身大红锦袍半敞,前胸健硕半隐半露,蓝云双手抚上画卷喃喃自语:“转了几世,我可终于又等到你了”,话刚说完脸色一沉:“这副皮囊竟比我还淫秽,这才几日清静连梦里也不安份,竟跑到鬼车里不知死活与人苟且”,又看了一眼画卷叹了口气:“暂等我几日,等我得了这皮囊让她永远沉睡便去寻你”,说完收起画卷躺在床上睡去。
一入梦中一股血腥气铺天盖地的袭来,马车之上一对男女一脸惨白的抵死纠缠着,男子眼窝已经渗出血滴子依然浑不知晓,蓝云雪白的胸前也染上了几滴血,眼见男子脱精而死,一边的噬血红衣一甩红袖卷起男子扔出马车,随后裹起蓝云飞出鬼车,刚一出马车红衣隐入体内借机吸食魂魄。
一个时辰后,蓝云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噬血的疯狂,这辆鬼车可太好了,竟助自己顺利的夺了这皮囊,身体完全契合,抬手仔细在眼前晃了晃,又伸入衣裙内摸索了好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响起,身体果然是热的,她活了。
蓝臻和蓝玉正在御书房说话,张公公匆匆进来施了一礼:“皇上,杜侯身体抱恙,想请陈太医去府上诊脉,另外杜侯长子说杜府古宝尽皆变成尘粉了”。
蓝臻点了点头:“允,既化粉让他莫心疼,人日后也安全了,让陈太医尽心诊治”
张公公应了一声忙又退了出去。
刚进十二月京城下了场大雪,佳雯练了大半日功,这才沐浴更衣。
正烘着半干的头发景文匆匆上了楼,一见佳雯笑道:“娘子,戒指取回来了,为夫听外祖说东地有消息了,说开墓顺利,墓地至少陪葬品五千马车,古宝从铜板到古宝皆有,朝廷一把翻身了”。
“这可好,他有钱了赶紧给咱们发点儿吧”,年货还没办呢。
“一口金说皇上都安排了,大谢百官”,取出银梳仔细帮着梳头:“娘子马上要十六岁了”。
“呵呵……一天也不消停,夫君不说我都觉得自己六十了”,这老母亲心操的呀,哎。
景文心头一酸:“这几年让娘子太操心了”。
“嗯,跟三个儿子也没操心,这个混蛋皇上没把人折腾死,摄政王当初怎么不直接下手”,如今骑虎难下:“若他为皇必四海安宁,如今也都太平”,这一天玄玄乎乎的,天天闹鬼。
“娘子莫乱语,肉烂在锅里,如今皇上也好多了”,麻利的给梳了个荷包头,小钗插的与佳雯一般无二。
佳雯回身抱着景文笑个没完:“夫君比我梳的好”。
“为夫喜欢”,景文自己也笑。
夫妻两个人说说笑笑,冬梅走进院子,德江忙上去:“嫂子您有事?”
“夫君让我问问公主和爷,如今京城炭贵,府里还添不添”,耗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