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们陆陆续续看到了更多怪物在蚕食不同的尸体。
他们应该都是被暴风卷走的村民,但他们死亡的具体原因,究竟是风裹挟着他们从高空坠落,还是因为受到了那些怪物的攻击,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再穿过半个广场,就能到达宾馆时,我们一群人已经可以说是被那些恶心蠕动的怪物包围了。
队伍中央的人们惊恐地环顾四周,唯恐有什么缺口,让那些怪物钻了进来。小孩子在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哭泣,老人在不断向上天祈祷;而最外围的人,已经挥砍到了麻木的程度。
怪物身体里流出的那种油状液体,散发着非常浓郁的腥味儿,有老人说,和蛇窝的气味儿很相似。
时间稍久以后,那种腥味儿越发的浓郁,害得我们所有人都喉咙刺痛。
在受到攻击时,它们不会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折磨我们作为一个人的善知,但我们的精神还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正常人对于杀戮、鲜血、暴力,肯定都是抵触抗拒的,只有那些变态,才会享受这个过程,才会从中获得快感。
经过村口的绿化带时,有一个村民捡到了做农活使用的钢叉。试了试钢叉更好用以后,他随手就把手里的剔骨刀递给了旁边的我,“你拿去防身。”
“谢,谢谢。”
我仍旧使用从村委会大楼捡到的旧钢筋驱赶那些怪物,因为钢筋挺长,能让我很好的和它们保持距离。
钢筋尖锐的边缘,不止一次划破它们的皮肤,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生肉,本就已经让我生理不适。
在寡不敌众的又一时刻,眼看着一个怪物咬着一个村民的脚踝,在试图把他拖走时,我迫不得已挥起那把剔骨刀,解救那名因为恐惧,连尖叫都忘记了的村民。
锋利的刀刃很顺畅地插进怪物的身体,我又几乎条件反射地一抬胳膊,那怪物的肚子被划破了。一大堆乱糟糟的东西,混合着亮晶晶的油液,从怪物肚子里流了出来。
我又一次吐了。
为了保持队形,其余人不得不停下来等我吐完。
在我们四周,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怪物都在冲着我们蠕动,此起彼伏、重重叠叠的“沙沙”声让人脊背发凉。
而在我们身后,那些肢体破裂的怪物,几乎滚成了一个巨大的、令人作呕的“雪球”。
张旭说:“哥,你吐快点,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