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大母神,塞润妮缇......”他继续说道,“在那些关于原住民的文字里,它被描述为最古老强大的一个,有着无比庞大的身躯,形象兼具女性和树木,身被枯叶,所过之处万物颤动,灰白色的浓雾如墙壁一般......
据说,它会带领着它的祭司和同伙,吹扫尽地球上的尘渣,让一切于苦痛中覆灭。
至于它们的‘复兴’,无论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毫无疑问,人类将在那一刻受尽折磨......”
“您之前说,关于它们的‘复兴’,我们有一些可能的猜想。”我说。
“没错,但那只是一些猜想。”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猜测他是暂时不想告诉我,也就没再追问。
他在窗户旁站定,遥遥望向远方,感叹道:“好晚了,太阳都落山了。”
“是啊。”我说,“要打开灯吗?”
“嗯,就是门旁边的开关。”
自然光灯亮起,驱散了黄昏的模糊和沉闷。
阴雨天的潮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散去了,这场雨,最后并没有落下来。
“之前有一个新闻......”他继续说道,“有一名地质学教授在对外界宣称,自己发现了足以改变当今世界观的东西后,就在自家楼下摔倒猝死了,而且所有研究成果不翼而飞......我和她是老熟人了,她叫贝莎·黑德,特朗大学终身荣誉教授。
在她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曾收到过她的一封邮件,邮件里她兴奋地告诉了我她的发现,大意是:现今人类社会,乃至于大自然中的一切,果然并非是地球存在以来,唯一的存在。
她说,她的发现足以证明,地球曾存在其他的,和现今世界很相似的进化里程、历史文明......就像是一盘cd,重复地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还说,她已经联系到了熟识的记者,近期就会将她的研究成果公布出去。
我回复她说:‘gratutions, dr. hyde!’
但是,第二天早上,她就死在了出发晨练的路上——她家楼下的草坪上。
她所有的资料全都不翼而飞,任何人都没办法追查什么。
她唯一的侄女怀疑她是遭到了袭击,因为她是个很注重健康的人,一直以来身体也都很好,但是由于缺乏证据,关于是否是‘袭击’的调查并没有继续下去。”
“这......”
“它们一旦不小心暴露出来什么暂时不想让人类知道的东西,很可能会设法立刻毁掉证据,然后杀死知情者。我不知道......我猜测,如果黑德教授当时把资料也传给了我一份,我会不会也已经‘意外’死亡了。”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他对我好心警告:“所以,我们行事必须要小心,尤其是在黑暗的环境中,在睡梦中,它们的残忍......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好。”
他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去哪儿?”我下意识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