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顾煜麟听着皇叔的交代,有些疑惑不解。
“皇叔,今年虽然有几地少降甘霖,但也不至于这般警惕,在好几个地方都修水库吧!”
那么多水库修好还需要人定期维护,劳民伤财的。
顾砚安知道顾煜麟作为皇帝,他必须知道今后七年干旱的严重性。
于是表情肃然了几分,没暴露木京墨,而是说。
“钦天监通过天象得知,大雍明年很可能会爆发全国面积的干旱。”
“且时间跨度非常长,少则三五年,多则六七年。”
顾麟煜瞬间表情一变。
“什么?怎么可能,百年来从未发生过这么大的天灾!”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比起干旱后百姓无水可用,干渴致死,修水库这点钱财和人力,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水库修好后,若是没有旱灾,也可以方便当地百姓灌溉,并没坏处。”
顾煜麟闻言乖乖点头,只要皇叔还在,便是天塌下来,他都不至于太害怕。
他用儒慕的眼神望着顾砚安,有些难过道。
“皇叔,半年后你必须离开吗?”
“可不可以不走,麟儿会把国家治理的很好,不让那些大臣有微词的。”
顾砚安犹豫了一下,最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以后有机会,皇叔和你皇婶,会回来看你的。”
这段时间他派暗羽去打听过。
顾煜麟的确成长了很多。
不仅惩处了污吏,还改革了税法,免去了许多苛捐杂税。
听说他还想修改关于女子继承土地的法案。
他已然懂了肩上的责任,而他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知道这句话是委婉拒绝的意思,顾煜麟一下子泄了气。
两人又在书房谈论了许久。
等顾煜麟离开后,顾砚安从书房走出来,问陆衡。
“王妃呢?”
陆衡回:“王妃说自己有事儿,要去郊外的庄子里一趟。”
顾砚安顿时皱眉:“怎么不叫本王一起,她说何时回来吗?”
他可没忘记她之前一个人悄不作声就去庄子待了半个月。
陆衡摇摇头,表示王妃并没说归期。
“要属下去准备马车吗?”
顾砚安正要点头,忽然想到什么,摆手。
“不,正好趁京墨不在,我把一件正事办了。”
他让陆衡去将管家叫到浮生院,然后开门见山问。
“如今安王府还有多少私产,如果本王要请全京城吃流水席,可够?”
管家:“???”
王爷咋回事,突然想败家?
他连忙说了个数字,然后表示请全京城吃流水席应该是够的,但吃完应该也不剩下什么了。
毕竟安王府不经商,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顾砚安的俸禄,以及先太子留给他的一些遗产。
顾砚安听完立马拍板:“那就请。”
他说过要给京墨一个盛大的婚宴,那就不能反悔。
管家有些摸不着头脑,“王爷,好端端的为何要请吃流水席?”
难道是庆祝王爷康复?但王爷不是说这事儿要低调吗?
顾砚安:“因为本王要娶亲!”
管家:“!!”
他立马用一种始乱终弃的眼神看着顾砚安。
说话也带着火气:“王爷!有些话我这个下人本不该说的。”
“但王妃辛辛苦苦把您从鬼门关拉回来,还衣不解带的照顾你那么久。”
“便是块石头都该捂热了,你现在娶亲,是要把她这个堂堂王妃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