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手抱胸就这么幽幽的看着他。
顾砚安觉得后脑勺有点凉,又把头转回来。
低头认错:“对不起。”
堂堂大雍前任摄政王,不管在外头多么日天日地,作为病人回到家里,面对妻子和大夫还是不得不低头。
木京墨冷哼一声。
眼眸下垂,看着顾砚安头上的大包,到底是狠不下心。
推了推楼羡:“再给他看看,顺便包扎一下头上的伤口。”
楼羡转头白了她一眼,能不能立场坚定点?
木京墨:“他毁容了是我眼睛受累,你快。”
楼羡只能骂骂咧咧又把次了脉,然后从怀中拿出药给他服下。
“我刚才说只有一个月时间没跟你们开玩笑,顾砚安,你这次真的太胡来了。”
木京墨脸色沉了沉,瞪了某人一眼,问楼羡。
“你谷中弟子何时到京城?”
楼羡:“三日内。”
木京墨点点头,然后当着两人的面拿出空间的血型试纸。
之前她还苦恼怎么在古代测试血型,后来想起很多药店有血型试纸,试着在空间找了一下 ,还真找到了。
血型试纸的外形跟验孕棒差不多。
木京墨按照说明书把液体滴入试纸后,把采血针给顾砚安。
“给我点血。”
顾砚安疑惑看着她的动作:“这是在干什么?”
木京墨恶声恶气:“照做。”
顾砚安明白她是气还没消,连忙老实照办,鲜血滴入试纸后,要等两刻钟才会出结果。
三人静静的等着。
期间顾砚安摸着额头的伤,想到刚才异化时的行为,余光觑着木京墨慌忙绑好的腰带。
热度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他异化之后,对京墨做的事,是越来越过分了。
楼羡发现了他脸上不正常的热度,正要问他怎么了,顾砚安突然先发制人。
“楼羡,可否请你帮个忙?”
楼羡:“??”
“去告诉管家一声,自今日起,安王府闭门谢客,任何人来都不见。”
既然已经卸任了摄政王一职,就总不好再让朝臣官员进进出出了。
他要表态给所有官员看。
从今以后,他们的主子,只能是皇位上的顾煜麟。
楼羡酸梅开二度阴阳怪气:“你对你那侄儿还真好,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他呢。”
顾砚安:“劳烦了。”
楼羡很快离开,顾砚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哄自家娘子了。
他在床上小心翼翼去拉木京墨的手。
木京墨直接把手收上去。
“……”
顾砚安从床上下来,抱着木京墨。
“京墨,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他张开嘴,含着白嫩的耳垂,牙齿细细磨着,就像小兽犯了错舔主人讨好一样。
木京墨睫毛颤了颤。
推开他:“还记得我上次在山上跟你说的吗?”
顾砚安神色一僵,点点头,“记得。”
木京墨:“所以顾砚安,你真想让我亲手杀了你,然后愧疚一辈子吗?”
顾砚安连忙摇头:“京墨,不是,我没有,我只是……”
木京墨冷冷:“只是什么?”
“只是顾煜麟比我重要,你可以为了他不惜付出生命,只为回报顾砚行对你的恩情”
“我?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王妃,无足轻重罢了。”
顾砚安终于意识到木京墨的气比他想象的大,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