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侄儿,你应当懂叔叔的意思吧?”
顾砚安眸色闪了闪,最终对门外道。
“本王与大臣们有要事要谈,不得打扰!”
门口的禁军统领立马退了回去。
大臣们有些惊讶。
礼王若真能登基,显然不会放过摄政王。
可为了他们的家眷,摄政王竟然这么轻易就妥协了。
木京墨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顾砚安的性格虽然没有外界传言那么冷酷,也绝不是因为这点威胁轻易被人拿捏的性子。
她心里惴惴不安,伸手拉住顾砚安,“砚安……”
顾砚安将她拉到身后。
礼王还以为木京墨是害怕,想到她刚才挤兑的他下不来台,怒火一阵一阵的往上冒。
十分粗俗的开口:“臭婊子,以为现在还有谁能救你吗?本王非得也将你扒光游街,方解我心头之恨——啊!”
礼王的嘴忽然被什么蛰了一下。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大臣包括他的属下目露惊恐的看着他。
“尼闷,阚似嘛。”
他话说出来就觉得不对,眼睛往下瞟,发现平时应该看不到的嘴巴竟然出现在眼睛里。
用手一摸。
两唇肿胀的几乎要把嘴唇的皮肤撑破。
他瞬间瞳孔放大。
想到什么,震惊无比的看着顾砚安。
“顾充!!!”
皇宫里还有蛊虫,当年地宫的蛊虫还没有被全部销毁。
随着他话落,众人便发现无数蛊虫从大殿的各个角落涌出,朝着礼王和他身后的人而去。
“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要将你引诱到宫中?”
顾砚安冷冷开口,无数蛊虫朝着礼王爬去,不一会儿就密密麻麻布满了他全身。
他在礼王当街说出弑父杀君几个字的时候就想好了。
要么今日他跟木京墨全身而退。
要么利用蛊虫杀了礼王一党甚至所有企图伤害木京墨的朝臣。
他不允许木京墨收到任何伤害。
但最后那么多大臣知道真相还愿意站在他这边是他没想到的。
虽然他们有各自的考量。
但至少也证明,这些年的摄政王,他当得没那么差吧!
喉头涌现一抹腥甜,他强行咽下去。
对蛊虫指示:“去!”
蛊虫瞬间展开翅膀朝着宫外跑去。
大臣们大概知道这些蛊虫,应该是去对付那些挟持他们家人的歹人的。
看着地上那几具连血肉都没留下的骨架。
这时候他们才见识到所谓人蛊,这个被先皇制造出来的人形兵器到底有多强大。
什么武功,什么谋略,在蛊虫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看着他们眼中的害怕,顾砚安叹了口气。
“放心,我死后,受我控制的蛊也会自爆,不会留下来害人的。”
他身体踉跄了一下。
木京墨撑住他,眼中却满是怒火。
“顾砚安!”
楼羡说了他不能再动用蛊虫,他倒好,犯忌讳一次就算了,还来第二次。
顾砚安对上她担心的眸子,微微一笑。
“总不能,每次都让王妃保护我。”
“我……也想站在王妃身前。”
噗!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同时瞳孔隐隐产生了变化。
“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