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的男人真可怕。
竟然还会自动触发腹黑属性。
……
丞相府。
丞相夫人发疯逼问之前给他出主意的幕僚。
“你不是说勇儿死了，老爷就会被放回来吗？”
“为什么现在不仅我儿子死了，我丈夫还是在牢狱里。”
幕僚面露难色：“夫人，我之前也说了，这个法子可以一试，但并不保证能绝对成功。”
褚韧：“那我弟弟就白死了吗？”
最开始他就不同意娘用那种毒计，但娘救人心切，竟然还是悄悄派人去干了。
他觉得她娘简直疯了，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弟弟死了，父亲也没出来。
幕僚：“夫人，大公子，你们整日在府中，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
“现在外面已经有很多学子在呼吁放出丞相了。”
“丞相被放出来只是早晚的事情。”
“你们若是不相信，不如再给我些银子，让我去官府打听清楚，看丞相什么时候放出来？”
褚韧觉得他根本就是想通过这种法子骗钱。
“你还要钱，你都拿走府里多少钱了，你——”
丞相夫人拦下他，去里面拿了一个装满银子的匣子出来，交给幕僚。
“你快去，快问问老爷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幕僚眼中闪过精光，接过银子，道貌岸然道。
“好，夫人大公子放心，老爷救过我的性命，就是豁出这条性命，我也会救他的。”
幕僚匆匆退下，褚韧拦都拦不住。
“娘，他已经害死了弟弟，你怎么还敢相信她？”
丞相夫人：“你爹真救过他的命，他不会骗我们的。”
“如今你外祖父已经不管我们了，之前和丞相府交好的官员也对我们退避三舍，我们能用的人只有他了。”
“可弟弟……”
丞相夫人眼也闪过悲痛。
“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父亲。”
“他是被我们逼着送去官府的，心里本来就不服气，他性子又冲动。”
“万一说出些不利于你父亲的话，那老爷想脱罪就更难了。”
褚韧看着母亲眼中的泪花，却觉得心有些冷。
为了救父亲，就可以毒杀亲儿子吗？
明明两个都是她的亲人。
母亲到底喜欢的是父亲本人，还是他回来后，所代表的她丞相夫人的荣华。
前厅的背后。
柳嫣然听着这两母子的争吵，眼底露出一个讽刺笑容。
看着幕僚离开的方向。
她心说多蠢啊。
蠢到相信丞相那么多门生都做不到的事情，会被一个连官都考不上的幕僚办到。
来到丞相府这么多年她早就看明白了。
出身高贵的人，不一定就有符合她出身的智慧和品德。
就比如丞相夫人。
官小姐出身，人们觉得她就算耳濡目染，也应该懂一些官场上的权利交锋。
但她不懂，看待这些问题的透彻，还不如她这个市井小民。
还有褚韧。
相府嫡子，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
但也没在母亲让弟弟去顶罪时制止，弟弟死了，也只会象征性吵几句，来表明自己的清白和纯洁。
说白了。
不过是受益者为了逃避良心谴责的自我欺骗罢了。
“姨娘，那幕僚最近在外头欠了一大笔外债，”
“恐怕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我们要不要把此事告诉夫人？”
柳嫣然摇摇头：“幕僚已经走了，你这时候告诉她，你就成了那个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