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蛊虫护主。
她连忙制止他们,然后在顾砚安怀里转了个身,直接将他背了起来。
“他房间在哪儿,我背他过去,你们去把大夫叫来。”
“对了陆衡呢?”
“陆侍卫先前被王爷派出去做侦查了。”
木京墨点头,在于建峰的带领下背着顾砚安回到了房间,被迫跟他一起躺在了床上。
军医过来后,被两人这颇为暧昧的姿势惊呆了,还没来得及疑惑就被于建峰堵住嘴。
“这位是摄政王,别瞎打听,你快给他看看是出了什么毛病。”
军医连忙脸色一肃,去搭顾砚安的脉搏,半晌收回手道。
“王爷先天体弱,这段时间舟车劳顿伤了身子,又乍然间忧恐过重,才会突然昏迷病倒。”
左右将军对视一眼。
大雍重文轻武,他们平时少有与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接触。
本以为顾砚安会和传说中一样奢靡无度然,目中无人。
但这一路为了尽快抵达青州支援,行军速度极快,摄政王明明这么难受,竟然强撑了一路。
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好相处啊。
军医给顾砚安开了些药,木京墨问他这个姿势能不能给他弄下来,军医也表示无法。
木京墨:“……”
那她就要这样维持到对方醒来呗?
之后几位将军将顾砚安委托给木京墨照顾,自己识趣的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木京墨和顾砚安。
不对,应该还有一个。
“暗羽,暗羽你出来?”
四面寂静无声。
“我听到你呼吸声了,赶快出来别装死。”
暗羽默默把呼吸闭上。
所谓暗卫,有外人在的情况下,没有主子的召唤,是决不能出来的。
因为暗卫是保护主子性命的一张底牌,底牌若是被太多人知道,就没有意义了。
当然命悬一线的情况除外。
木京墨叫到嗓子都干了也无济于事,心想等顾砚安醒了,她非把暗羽弄出来打一架不可。
她尴尬的被顾砚安圈在怀抱里,侧眸看着男人的脸近在咫尺,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见。
顾砚安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冷漠的。
但行事作风,又堪得上是君子磊落。
此时安静的睡着,脸色苍白,眉头蹙起,又平添了几分难言的破碎感。
她艰难伸出手,抚平了他眉宇间的沟壑,嘴唇无声蠕动。
乍然间忧恐过度。
是因为我吗?
这句话没有说出口,男人昏迷中也不可能回答。
木京墨闭上眼睛,刚才又是给伤兵包扎又是打架杀人的,早就累了。
她低头埋在顾砚安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的日光变了月华。
昏迷了一天的顾砚安终于苏醒。
他感觉手臂有些发麻,身前还暖暖的,浅浅的鼻息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入胸膛,热的滚烫。
垂眸一看,女子的藕臂横在他腰间,整个人埋进他胸膛,几缕黑贴在白瓷似的脸蛋,诱惑着人伸手去捏一把。
顾砚安:在做梦?
不然他无法解释现在的现象。
他眸子陡然一深,某些被压抑的欲望从眼底倾泻而出。
如果是梦里的话。
他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