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亲自试一试。
若猜测为真，则京城百姓有救。
若猜测有误，便无事发生，也不会无端把木京墨架在风口浪尖。
暗羽却不同意，他一把揭开面具，将口鼻暴露在空中。
“王爷身子尊贵，怎能你亲自试药，要试属下来试。”
王爷这是拿自己的命去赌，万一他猜错了导致病重难医，后果不堪设想。
顾砚安连忙捂住口鼻怕传染给他，脸色一冷，想到刚才的事情，向来稳重淡漠的性格染上几丝羞愤。
“你试什么试，她又不会半夜来给你喂药。”
暗羽慷慨就义的表情僵在脸上。
默默把面具戴了回去。
是他不配了。
……
顾砚安的计划很简单。
如果要测试木京墨给他药是不是治疗瘟疫的。
那只要停掉其他药，看他之后的病情发展就好了。
但世事难料，虽然他已经封锁了消息，但他得瘟疫的消息最后还是传了出去。
向来和他不对付的大雍丞相抓住机会，第二天就让人带兵围了安王府，以防止瘟疫传播为由，不准任何人进出。
“瘟疫肆虐，安王得了病就好好在家治疗，可别再进宫传染给陛下。”
“但是瘟疫导致京城多处暴民躁动，为了稳定京城治安，还请安王将京城羽林军的兵符交出来。”
安王府外，一大批军队气势汹汹。
当头的是四品骠骑将军储勇，同时也是丞相褚定安的次子。
他知道顾砚安生病没法出来，所以十分嚣张的吆五喝六。
安王府的管家站在门口，脸色冷沉。
“褚将军，王爷现在卧病在床无法待客，你还是请回吧。”
看着面带怒色的管家，褚勇冷笑一声，直接抬腿把他踹到一边。
“安王府没人了吗？”
“派你这么个糟老头子应付本将军？”
管家被踹倒在地，门口的侍卫纷纷拔出手里的刀。
“混账，王爷为了京城的瘟疫殚精竭虑，如今更是染上了瘟疫。”
“你们如此落井下石，简直欺人太甚。”
褚勇听着这义愤填膺的话，嗤笑的更大声了。
“欺人太甚？”
他玩味的重复这四个字，眼神阴翳，猛地拔刀刺入其中一个侍卫的肚子。
“我就是欺人太甚又如何？”
“顾砚安那个窃国小人，得瘟疫也是他活该。”
“大雍多少人巴不得他早点去见阎王。”
“如今瘟疫无法治疗，你们那个病秧子王爷，他死定了。”
侍卫嘴角溢出鲜血，但比起身体的痛，他更怒褚勇对王爷的诅咒。
眼神一冷，不顾身体的痛楚，举刀就砍向褚勇。
“王八蛋，你才死定了。”
褚勇一个闪身躲过，随后拔出侍卫身上血淋淋刀，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直接大声道。
“放肆，本将军奉旨来收回安王手里的兵符。”
“尔等竟敢蔑视君上对本将军动粗。”
“来人，杀了这群反贼，进安王府搜查兵符。”
双方人马瞬间混战在一起，
褚勇看着勉力抵挡士兵的王府侍卫，不屑冷笑。
他跨入门槛，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王府侍卫脸色铁青，正要冲过去阻拦，忽然听到一声惨叫，随后人高马大的褚勇就从他们眼前飞了出去。
一身红黑劲装，梳着高马尾的木京墨从王府里走出来，脸若寒霜，眸色冷沉。
“搜你大爷搜，顾砚安只是病了不是死了。”
“堂堂一品王爷的府邸，也是你可以持刀随意擅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