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上一张苍白羸弱却绝顶好看的脸。
摄政王顾砚安虚弱的躺在床上,婚服被汗水打湿,墨发一咎咎的贴在脸颊,身体痛的痉挛不止,双眸紧闭,似乎正陷入梦魇。
“这就是我那便宜丈夫?”
长得还是有几分姿色嘛,就是身体看起来不太健康的样子。
确认对方暂时无害后,木京墨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手脚不能动的窘况,闭上眼,意识进入了空间。
五秒钟后,木京墨睁开眼,眼中终于有了几分满意。
这药房虽然是木京墨迫于无奈在大街上随便指的,但里面的药品还是很全的。
感冒发烧消炎药,酒精头孢避孕套等常见药品都有。
她嘴角嚅动,一个玻璃瓶凭空出现在她手里,她背身砸在地上,刺鼻的酒精味顿时弥漫开来。
蹲身捡起玻璃碎片,木京墨边割麻绳边骂。
“妈的傻逼,等我脱困,非弄死那个混蛋渣爹不可。”
解开绳子后,木京墨用空间的纱布简单给自己包扎了下。
看了眼床上痛苦不堪的顾砚安,不管闲事,转身就要走人。
不想婚床底下忽然窜出一物,通体黑色,鳞片光滑,尾巴勾住木京墨脚踝就往床上拉。
“卧槽,这是个啥?”
木京墨惊愕的看着缠绕在脚踝的小蛇。
它看起来还没半米长,通体玄色,如一块上好的墨玉。
“嘶嘶嘶。”
玄蛇缠住木京墨,脑袋拼命朝床上的顾砚安使劲,碧色的豆豆眼里满是焦急。
木京墨:“……”
她疯狂揉了揉自己脸,觉得从一条蛇眼里看到焦急情绪的自己应该病的不轻,然后费力往外走。
“不不不,蛇大哥你放开我,我不会治病,你怎么把我往那边扯都没用。”
玄蛇不听不听,只会焦急朝着她嘶嘶嘶。
木京墨本来身上就带伤,被它这么一扯,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鲜血。
玄蛇闻到血腥味瞳孔一竖,随后又自我挣扎摇摇头。
最终理智战胜本能,它圈住木京墨看了看顾砚安,并对她露出了毒牙。
木京墨:……
虎落平阳被犬欺,她竟然被一条蛇给威胁了。
但她也真怕这破蛇有毒,空间里没有万能血清,万一就这么嘎了她血亏!
“行行行,我治我治好吧,你先放开我。”
玄蛇豆豆眼看着木京墨,缠绕的力度轻了些。
木京墨:……
她拖着玄蛇走回床边,见顾砚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问玄蛇。
“他现在是不是很痛?”
玄蛇很人性化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木京墨于是摊开双手,嘴里念了句什么,一个长方形药盒瞬间出现在她手里。
“我先说好,我不是大夫,不会治病,你说他痛,我就给他止痛,但是药三分毒,我死马当活马医,治出问题我不负责的哈。”
玄蛇:“嘶?”
木京墨:“你嘶个der,同意就点头,不然我不治了。”
她拿出来的药是止痛神药布洛芬,在现代是常用的消炎止痛药品。
但药不能乱吃,万一对方过敏,或者肠道出血有孔不能服用布洛芬呢。
玄蛇不开心,威胁般缠紧了腿。
木京墨没了耐性,垂眸森然觑着玄蛇,露出森森白牙。
“小东西,想吃蛇羹吗?”
玄蛇身体一僵,本能察觉到危险,脑袋低垂下去,讨好的蹭了蹭木京墨。
木京墨收回眼神,冷哼:“算你识相。”
她麻利拆开药盒包装,扣下锡板上的药丸,捏开顾砚安的嘴就塞了进去。
顾砚安昏迷中感觉口腔被塞了异物,眉头皱了皱,下意识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
木京墨察觉立马眼疾手快捂住他嘴。
顾砚安被捂着嘴出不了气,脸被憋的通红。
木京墨怕他醒了横生枝节,忽然右手食指曲起,对着他凸起的喉结就是一刮。
冰凉的触感在痛得满身大汗的肌肤上带起一阵战栗。
顾砚安紧闭的双眸瞬间睁开,同时喉咙受刺激上下滚动。
布洛芬被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