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海脚步匆忙,一路小跑着赶往太医院。他心中也十分好奇,富察贵人竟然见了惠贵人还不改口,他倒是真正好奇,富察贵人要如何收场。
当周宁海抵达太医院时,太医院的学徒们一见是皇贵妃身边的周宁海来了,都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将他引入内堂。恰巧今日院判章太医当班,于是周宁海便请章太医往翊坤宫去一趟。
章太医一听是皇贵妃召见,起身回应,表示愿意一同前往翊坤宫。随后便是整装,又有学徒拿好了章太医随身医具,这才准备好往翊坤宫赶去。
进入翊坤宫门,周宁海通报之后,没有停歇,径直领着章太医走向正殿。令章太医有些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朝内殿走去。章太医心生疑惑,但他深知后宫规矩森严,所以并未多嘴询问。
章太医在正殿站稳脚跟,环顾四周,发现今天的翊坤宫里人数不少,格外热闹。他暗自纳闷,翊坤宫只有皇贵妃独自居住啊,怎么今日如此热闹?不过尽管心存疑虑,他还是不敢轻易表露出来。紧接着,章太医向在场的各位娘娘和小主见礼请安。
\"辛苦章太医了,这么炎热的天气,还得劳动您跑这一趟。\" 皇贵妃见到章太医到来,关切地说道。章太医年事已高,在炎热的天气里奔波,自然需要特别体恤些。
\"能为娘娘效力,实乃微臣之福分。\" 章太医连忙躬身回应,态度谦恭谨慎。
皇贵妃微微点头,也不拖泥带水,随即正色道,\"今日就有劳章太医,为惠贵人诊脉吧。\"
章太医虽然心有疑问,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皇贵妃已经吩咐,自己做事就是了。他收敛心神,走近惠贵人。惠贵人心里坦荡,没有丝毫犹豫,便将手腕伸出,让章太医为自己诊脉。
富察贵人看惠贵人此时依旧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更加恼火,暗自想道,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似乎已经看到了惠贵人被揭穿的狼狈模样。
章太医搭到惠贵人的手腕上,开始细细诊脉。起初,他神态自若,胸有成竹,毕竟他是宫中最为资深的太医,对孕妇该有的脉象也算是了如指掌。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章太医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反复感受脉象,却始终未能发现任何有孕的脉象。
章太医闭目凝神,专注于脉象的变化,又是好一会儿,然而结果依旧如初。心中虽然愈加惶恐,他却不得不实话实说,“回禀皇贵妃娘娘,惠贵人并不是有孕的脉象啊。”
这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富察贵人听后,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心中暗喜,如今只等着看好戏了。
惠贵人听到章太医的诊断,顿时脸色苍白,心中惊疑不定。她明明感觉自己身体一切正常,为何会没有胎象?难道是有人在背后陷害?
莞嫔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惠贵人,安慰道,“眉姐姐,莫慌,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皇贵妃的目光在惠贵人和富察贵人之间来回扫视,神情复杂。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彻查到底。她沉声道,“惠贵人,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惠贵人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娘娘,嫔妾绝无欺瞒之意。娘娘看嫔妾身子难道还看不出吗?况且昨日太医来请平安脉是还是一切无恙,还请娘娘明察。”
皇贵妃微微点头,示意章太医再诊一次。章太医再次搭脉,眉头紧锁,片刻后仍然摇头,“娘娘,惠贵人的脉象依旧不是有孕之象。”
富察贵人见状,冷笑一声,讥讽道,“惠贵人,看来你真是做得一手好戏。如今真相大白,不知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贵妃的脸色愈发冷峻,她沉思片刻,终于下令道:“此事不能就此作罢。周宁海,你去太医院再请几位太医过来,为惠贵人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