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微弱的光芒映照着景仁宫,金色的烛光透过帷幔洒在宜修的脸上。她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剪秋细心地为她梳理着乌黑的长发。夜色已深,宫中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微风拂过窗外牡丹传来的沙沙声。
剪秋低着头为宜修梳着长发,心内疑惑,轻声问道,“娘娘,为何要为华贵妃求来皇贵妃的位份呢?皇贵妃位同副后,华贵妃家世又好,又养着五阿哥,岂不会对娘娘的地位产生威胁吗?”
宜修微笑,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镜子中的剪秋。她知道剪秋并不是随便问问,而是真心关心自己,剪秋跟了自己这么久,事事都替自己着想。她轻轻拂去额前的几缕发丝,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剪秋,你说的没错。华贵妃家世显赫,又受皇上宠爱,即便如此,她在本宫这个皇后面前也能做到恭敬有加。因此,本宫才会给她这个殊荣。”
剪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不解地问,“可是,皇贵妃之位到底贵重无比,娘娘要是想给华贵妃个恩典,多赏赐一些不就行了吗?”
宜修微笑着摇了摇头,“剪秋,你忘了一点。皇贵妃之位虽然珍贵,但也只有一个。给了华贵妃,我反而能放心些。若不是华贵妃做这个皇贵妃,换了旁人,坐在皇贵妃的位置上,说不定还不如华贵妃谦逊呢。况且她养着五阿哥,为了五阿哥的将来,她就更不敢肆意妄为了,不是吗?”
剪秋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继续为宜修梳理着头发。她明白,虽然皇后娘娘的做有时会让自己感到困惑,不过娘娘的奇思妙想总是能取得预想中的效果。剪秋想,恐怕是太后娘娘在这后宫中,恐怕也不能做到如此游刃有余吧。
宫中的夜,总是带着几分神秘与沉静。宜修和剪秋二人默契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剪秋的手指轻轻带着发梳在宜修发间滑动,每一下都透露着对宜修的忠诚与敬意。
宜修轻声继续道,“剪秋,你要记住,宫中的每一步棋都要走得沉稳。华贵妃虽然得了皇贵妃之位,但她也明白,皇上对她和年家的猜忌不是那么容易被动摇的。世兰其实并不傻,不过要能看得透,才会知道如何在宫中生存啊。”
剪秋点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宜修的敬佩。她知道,宜修的每一句话都饱含深意。对剪秋来说,宜修不仅仅是皇后娘娘,更像是她的指路明灯,教会她如何在这后宫之中保持清醒。
“娘娘,您的胸怀真是宽广。”剪秋感慨地说。
宜修微微一笑,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夜色,看到更远的未来。“宽广不宽广,时间会证明一切。现在,华贵妃得了位,其他妃子自然也会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这样一来,本宫也就少了许多烦恼。”
剪秋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了些宜修的深意。在这后宫的棋局中,宜修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而她,只需要静静地守在宜修身边,见证这一切。
宜修静静地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风,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的月光。声音充满了胸有成竹的自信,“况且,剪秋,本朝还未有过皇贵妃,因此册封礼还得好等呢。咱们必须确保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才行,谁知道皇贵妃的册封礼上会有多少人呐。”
虽说如今玄凌已经许诺年世兰皇贵妃之位,可也至少要等到册封礼,年世兰才算是真正的皇贵妃,而玄凌想的是总要惠贵人的孩子出生,六宫大封,年世兰可有的等了。